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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我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声音不是那人型在唱,而是来自屏风后的那些宫女。原来这便是月染说过要给我演那种叫“皮影戏”的游戏,虽然我有耳闻,但是这种玩乐的物件都是贵人们才会有的,我今日方第一次见到。
“忆持手相看两不厌,素面只为一人傲;关山万里未别君去早。空占孤阁望月霄……”那女子的人型随了歌声翩然的起舞,举手投足时关节处灵便的如同活人,唱到动情处。翘首弄姿,而那咏唱的音声人嗓音婉转空灵。将这一字字地由我笔下写成的句子娓娓唱来。渲染出了一种深刻的悲伤,一时间将那恨别离地心境演绎的仿若真实地一般。
夜羽随了她地声音脉脉的一同哼唱着。那声音却寂寥地让我心中一片灰暗的沉重。交握了双手,我看着那女子的侧影,似隔了飘忽薄雾的一江浊浪,彼岸之上,有谁在对我轻声咏唱着伤逝哀怨的词句:“新月钩,秋芒草,无常剑,岁月刀;关山万里未别君去早,空占孤阁望月霄。晦星暗光照,寒刃凝霜落料峭,流云一骑三千路途遥;梦高楼暝色尽,隔岸烟波缭绕,佳人独坐斜月高……”
“别愣着,吃酒。”
我转过头,坐在我身旁的女孩正开了一瓮酒倒在碗中。
“月染姐。”
“嗯,”月染见我唤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沾了酒的手指放在樱唇上吮吸着:“什么?”
“谢谢。”我哽了一下,复又抬起头微笑:“很开心,谢谢您。”
美艳的舞姬愣了一刻,便也微笑了,将一碗酒捧了给我:“吃酒的时候就应该开心,擦了眼里的水吧……”
接过了酒,我抬了手指擦着眼角:“哪有,只是被灯光照的……”好好,是被光照的呢,”靠在我身旁,月染擎了酒吃着:“要谢,就去谢你的总管蔓姬大人,我本想问你喜欢看什么戏,是她私下里抄了这份词连着曲谱送了过来,所以我只是转手交给了这些优戏,让她们编排了而已。”
心底被感动的一阵温热,我埋下头便吃了口酒。
下一刻就都喷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啊,”拽了帕子擦着嘴角,我感觉满口都是烧灼的热:“好辣!”
月染笑的打跌:“果然上当了!”
急着跳起来去一旁的食柜,手忙脚乱跪倒在地,从挂着的皮囊里扯出写了“水”的,直接拔了塞子就喝了一口,这才将被火烫了一样的感觉从口中压了下去。而月染一直在旁边等着看我出丑,早已经笑的扑在了凳子上:“不成了不成了……肚子好痛。”
“好像着火了一样,”这次眼泪是真被激了出来,我擦着脸,又捧了皮囊将水灌下去:“那是什么啊?”
“你当是那些味道淡薄的浊酒吗,是烧春啦……居然一口气就喝下去,”站起身来,月染从我手中抽出了帕子,替我沾去了眼泪:“真是的,擦的脂粉都花了……闭眼。”
闭上眼睛由着温柔妩媚的舞姬躬了身子在我面前,捧了我的脸颊,细心的用柔软的绢帕擦着↓的手,好像……这感觉明明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可以将生命都为之奉献的那一位……
“您……”
“哦?”
从陷落的追忆中惊觉,我睁开了眼,月染正挑起了眉毛看着我:“荀子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茫然,我在昏暗的灯火中,真的觉得这位个性亲切的少女。身上有我最熟悉不过地味道。
优戏们一点都没有被我们这边打扰,歌已经唱完,那皮影剪出的女子正躬身拜礼。月染推我。让我仔细的看这皮影地脸,说是按着我的样子剪出来地。我凝神,见人型尖削的下颌和略有些上挑的眼角,果然有几分我自己的样子。
铙钹声又响,那撑开的白麻布上跑出了两匹战马,上面端坐着金甲持刀地武将。一声呼喝。两方就冲到一起战在一处。此时耳畔中一片喧哗,如有千人随阵,呼啸叫嚷,其间能听闻金戈相碰、战马嘶鸣、战火疾风将战旗吹的猎猎狂舞之声。缠斗了些许,一方大将突然发难,只听一声霹雷样的暴喝,挥刀便将对方斩落马下。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惊嘶,踢跳着跑开,而胜利的武将振臂高呼〔间,整个战场之上滚过了如同雷鸣般的喝彩。
被这战况鼓动着,夜羽发出了金石之声。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喉咙中一阵干渴。居然就喝下了半盏的酒。
“怎样。厉害吧,”月染已经喝干了自己的酒。提了酒瓮替我添满之后,又从食柜上摆地果子盘中捏了枚蜜桂花李子丢在口中:“她们都是东宫的优戏,能以一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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