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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之遥。我不敢逃跑,因为我所处的这片区域刚刚暴露给杀人者。外面很冷,并非每个人都有睡袋。那就咬牙坚持到天亮吧!
我被困在睡袋里,渡过了随后的几个小时。心想,要是我能从树上下去,杀死我的新邻居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我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而非杀人。但这个人一定也很危险,愚蠢的人往往很危险。但他也许没有称手的武器,而我还有一把好刀。
夜色很浓,但我感到黎明将近。我开始想,我们――我和那个我设想着如何杀死的人――完全可以逃跑而不被发现。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声响,是几个人的脚步声,此时已变成跑步声。点火的人准是睡着了,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他们抓住了。我听出来她是一个女孩。她在苦苦哀求,接着是凄厉的呼喊,之后又传来了笑声和互道祝贺的声音。有人大喊“十二个已经搞掉了,还剩十一个!”,接着是欣赏的啧啧声。
这么说他们已结成一伙。我并不吃惊。在游戏的起始阶段他们往往结成一伙,强壮的人一起打败弱者。之后,随着形势越来越紧张,他们会彼此对立。我不用费力就能想出谁是这一伙的,一定是一区、二区和四区的两男和三女,也就是一起出发的那几个人。
有一阵子,我听到他们检查女孩的供给品,可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他们没找到几件好东西。我在想死的人会不会是露露,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像她那么聪明的孩子是不会干点火这种傻事的。
“最好清理一下现场,这样尸体发臭前他们就能找到她。”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二区的粗野男孩。大家咕哝着,表示赞同。接着,我听到他们朝我这边走来,太可怕了。他们不会知道我在这。他们怎么能知道呢?我藏在浓密的树枝里,只要是黑夜他们就看不到。但到了白天,我的黑色睡袋就会从伪装色,变成大麻烦。可他们只要朝前走,就会经过我并很快离开。
但这些职业选手在离树大约十米远的空地上停了下来。他们有手电、火炬,我可以透过树枝隐隐约约看到胳膊或靴子。我像石头一样僵卧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已经发现我了?不,还没有。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的心思不在这里。
“难道我们现在不该听到炮声了吗?”
“应该响啊,应该马上听到炮声。”
“除非,她没死?”
“她死了,我亲自下的手。”
“那怎么没有炮声?”
“应该有人回去看看,确定一下是不是齐活了。”
“对啊,我们可不想追她两次。”
“我说她死了!”
他们争吵起来,直到其中的一个“贡品”制止了他们。
“我们在浪费时间,我回去把她结果了,然后咱们再继续往前走!”
听到这声音,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是皮塔。
第二篇 猎杀 12、水百合
感谢上帝,幸好我预先把自己绑了起来。我已经从树杈上滑落下来,面朝地面,手脚隔着睡袋跨在树杈上,幸亏有皮带固定着身体。我身体滑向一旁时,一定有嚓嚓的声音,但职业选手正争得不可开交,没有听到。
“那就去啊,‘可爱男孩’。”二区的男孩说。“你自己去看吧。”
我看到皮塔,他手拿火炬,朝火堆旁的女孩走去。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上面渗着血,从他走路的样子看,他也有点瘸了。我想起当时他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去抢供给品的样子。而实际上,他一直就在策划着和这帮人混在一起,这和黑密斯的想法正好相反。
好吧,开始和他们一起我能忍受,因为那些物品太诱人了。可现在发生的一切,这完全是另一码事,他和这些职业禽兽在一起,杀死我们剩下的人。在十二区的人里,没一个会这样做。职业选手过于邪恶、傲慢,不缺衣食,就因为他们是凯匹特人的走狗。一般来讲,除了他们本区的人,他们总是遭人痛恨。我可以想象家乡的人怎么议论皮塔,而皮塔竟然有脸跟我说什么耻辱?
显然,楼顶的高贵男孩正在跟我耍弄又一个把戏。可这是他耍的最后一个把戏。从此我会急切地盼望空中出现他的影像——如果我不能亲自杀死他的话。
职业选手安静了一会儿,等到皮塔走到听不见的地方,我听到他们放低声音说:“我们干吗不现在就把他杀了,不就省事了?”
“先让他跟着吧,有什么害处?他还挺会使刀的。”
是吗?这可是第一回听说,今天我了解了好多我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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