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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攻击其他人去了,偶尔有一两只攒向他的大烟涡被烧得‘嗤嗤’作响,峨眉女弟子们像乱了一锅粥似的,纷纷拍打自己身上的蜈蚣,其中有被咬伤的,有四处乱跑的,有被蜈蚣叮得血肉模糊的,一副凄惨的场面当真是百年不遇。
红头发怪人本来就不能动弹,此时有多数蜈蚣扒在他身上一阵叮咬,只听见他发出杀猪般粗狂的喊叫声,他越是这样,咬他的蜈蚣越兴奋,转眼间就把他咬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再看那些吃了他肉的蜈蚣个个肚皮像是一个小皮球似的,其它的蜈蚣见状,又纷纷来叮咬这些‘酒足饭饱’的家伙,一阵厮杀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臭难闻的味道。
第一轮攻击完毕,只听女人一声大喝,全部蜈蚣倒地死去之后化成一阵灰随风散去,这一切来去皆匆匆,女人的双手又缩回到原来的大小,被遮掩的日光也恢复如初了。
大姑娘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但没有性命之忧,峨眉派有四个女弟子中毒太多而当场死去,红头发怪人只剩下一具白骨,上面还有肉丝连带着一根刺入肚脐的银针,老人脚下的烟灰里有烧焦的蜈蚣的尸体。
女人突然指着老人哈哈大笑道:“看你刚才的举动,我突然想到你是谁了,只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活着”。
老人摇了摇头。
此时玉玲道人和宗洋也早已打坐完毕,说是打坐,其实是以深厚的内功逼退蜈蚣而已,由此他们自己会损毁体内元气,至少得五到十天才能真正恢复,玉玲道人已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但她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宗洋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本来体内的内力就未完全消化,此时更觉得体内如排山倒海五雷轰击般难受之极,他的面颊上挂着几滴未干透的汗珠,他不敢移动身子,稍一动丹田里就会有数万条虫子在叮咬。
老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女人的话一样,依旧笑眯眯地抽着早已熄灭的旱烟,若论年纪他早已六十开外,一副单薄的身子骨早已踏入坟墓半截,若论胆量,他简直胆小如鼠,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想参与,唯求万事大吉,就连自己的孙女处在危难之际他也缩头缩脑,唯恐祸及自己,这样一个人与多数这个年龄段的老人都一样——视自己的生命为无价之宝。
女人见他不说话,干咳了一声,继续道:“早就已死了的人,还跑出来作甚,二十年前的武林与现在完全是两回事,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挽回当今整个天下的败局吗?”
老人缓缓道:“老夫历经两个朝代的变迁,圣运当道,虽怨声载道,但外敌不敢入侵,人民生活比起前朝又要好上数百倍,天下不论在谁手里,唯求于此,如今又要制造混乱又要易主,我们土头老百姓怎能受得起呢?”他这些话娓娓道来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听来让人感同身受。
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讥诮道:“满嘴的圣人之道,伦理纲常,这些东西也只配茶余饭后略叙闲话而已,真正起作用还不是谁的势力大,武功高,钱多,笼络人心的法子多,谁就可以御乘万人之上,没有势力那只能是退位让贤,成人之美了”
老人不置可否,只若有所失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完全失去自我,目中无人了,浩浩天地之大,你若强自会有人比你更强,你若弱自然有人比你更弱,不好不坏才是生存的王道,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杀生之祸”
女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该叫你独孤前辈呢还是独孤老儿,用不着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她说话的语气极冷,显然已不耐烦老人的规劝。
老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老汉无所谓”
女人狡黠的眼睛转了一转道:“我只是奇怪,你不是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吗?现在又回来作甚?难道也想在这乱世之中摸一条肥鱼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的确不想管这江湖事,况且我现在也过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洪水呢?”
女人道:“那恐怕你另有所图吧”
老人道:“我是应一老朋友所托,劝你收住恶性,重新做人”
女人哈哈狂笑道:“就凭你?你想劝我,本宫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老人摇摇头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病入膏肓了,本来老夫是想帮你,如此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女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道:“你那位老朋友想劝我还是你想劝我?”
老人一怔道:“谁也劝不了你,你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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