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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小怪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在农村呆习惯了之后,这种思想开始显得落后了。再过些年不出去看世界,也许我的眼光将更加的狭隘,更加跟不是世界的潮流。而笨珠儿,已经走在前端了。
到现在已经离谈判过去了六个小时,昨晚的风波已经离我远了些。我又一个人去散步。我再三叮嘱那个入住了我家的房客——方洛哲,不许跟着我。他说他去店子里,而我则离大伯家相反的方向走。
临分别时,方洛哲只说过一句话,“天黑之前你必须得回来。”我想这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谁给他的权利管我?回答他的是回眸一笑,渐渐飘远。不知道怎么样来到了李婶家,笨珠儿没有在。李婶正在门口用老花眼镜看着什么。
原来是在读报。农村里有几户人家兴这个的?数笨珠儿最前。李婶看得很吃力,我拿过报纸帮她一板一眼地有声有色地汇读。李婶入神地听着,不住地微笑和点头。如果我妈在家,我也会这样的。
这时候有几个乡亲来串门子,我当是自家人一样的上茶水端点心。她们不住地赞美着,笨珠儿今天去了城里玩,不到天黑不会回来。我搬来一条小板凳,加入她们的聊天队伍。老人家的心思,都想晚年时儿女们在身边陪着,而不只仅仅继续抚养孙儿。八卦又从这里出来,五花八门。这也算是个晚间新闻吧。
昨晚我出走的事情当然也成了舆论的焦点。她们热情地询问我出走的原因,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是大妈对我太刻薄逼走了我,说我不是大妈亲生的,大妈不喜欢我。总之他们各种猜测都能想到,大妈的形象没有那么的伟大生动,我甚至不想动嘴皮子去维护她的形象。我只说出事情,“是敏新以为我偷她房间的书。”看到他们惊愕的样子,我又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偷。那是借,跟大伯打过招呼的。”他们不相信吧?大家异口同声地想着,看着我的眼神错综复杂。
他们相信一个来了不久的方洛哲人格,对敏新的书的这件事却让他们对我起了疑心。信任,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继续吃茶聊天,我却没有什么心思再玩下去了。
如一面圆镜的池塘边,微风徐徐。池塘里涟漪波波,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盘。我扎起裤管,走到水深至膝盖以上的地方,摘了一片荷叶倒盖在头顶上当帽子,荷叶翠绿得满目皆是,那个粗粗的叶梗就是有高不可及,挺直的还带满了刺。我搜寻着叶梗之间并没莲蓬,这才返至岸边,找个草窝子深的地方,钻了进去。
躺在草丛之中,被绿野包围,闻着青草的香味,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我深深地吐了口气,用荷叶盖住脸,挡住阳光的暴晒。因为自由,我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有些懊恼自己回去要面对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付房租住下来的客人。他不再是一个受伤的人,随之这样而来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凡响。我不知道怎么开始,与人去相处去接纳别人的存在。是离群独居得太久了么?我已经忘了这一切的本能。也许此刻,我的自由只是换来片刻的逃避。
风雪,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懦弱了?
我扒了扒头发,顶着荷叶,爬出草从,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偷偷地想溜进房间,就被他的声音给喝住了,“回自己家不用这样吧,房东?”
“关你什么事,还管起房东来了。”真没意思,我挺直了腰,懒散地回头,把荷叶摘了下来。“房东今天要收押金,你有么?”
“要多少?”他正站在属于他的房间——我曾经给他收拾的那间房间门口,好吧,承认了,他终于又回来了。他脸上没有表情,机械化地问。我伸出三个指头,他一边转身一边说,“知道了。”门给关上了。
好个无情的家伙,多说一句话会死啊。我朝房门做了个鬼脸。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回想起下午当着村支书和大伯的面前的约定。特意立字如下,点点点。我强调的几点到现在还是记得。
一, 他必须负责整个房子的卫生,至少每天要保持干净整洁,每月要大扫除一次,不得有误。
二, 他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得提出过份的要求,要以礼相待。
三, 他不得指使,命令我做任何事情。我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不得干涉。
四, 各人拥有各自自由,相互不得干涉。更不得和我抢电视看。
五, 每月要按时缴纳租金。每月收取200元。押金另定。退房的时候要提前打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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