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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光睁开眼後,只会给他无声的淡漠与冰冷。
他站在床边,茫然的望著昏睡中的遥光,不知所措。
半晌,遥光突然微动了下,皱了下眉,轻哼了声。
钱生坤这才缓过了些神。想起之前上床的那些大男生们说里面的东西不洗干净会生病闹肚子,他才恍恍惚惚的随便套了件衣服裤子,晃晃悠悠的往自己房里的卫生间走,准备给遥光在浴缸里放热水洗澡。
调水、放水,然後他坐在一旁发呆。
他有些不知该怎麽办。
他望著水面,到快满的时候,卧室里的地上传来了破碎物的轻响。
他一愣,立刻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跨出了卫生间。
只见遥光双手不知怎麽已解开,扶著墙,穿著裤子,赤裸著上身光著脚一点点踉跄的挪著,眼见著就快摸到门把手了。
“你干什麽!”
他瞪大了眼盯著遥光质问道,竟有些发抖。
气,但也怕。
遥光顿了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比他所想的要平静,但也比他所感觉到的更难接受。
那只是平淡的一眼,他却看到了一干二净的断绝。
如大众对一个陌生人的一瞥。
然而遥光对陌生人都从来是带著微笑的。现在对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难以接受。
而他胸口剧烈的欺负著,眼睛直直的盯著遥光,却半步也挪不开。
他并不愤怒。却是无法抑制的感到痛苦、悲伤。
甚至是绝望的。
他那一秒似乎想了很多,很多美好的,全都是有著遥光的笑容。
再下一秒,又什麽都没了,没有感觉,没有想法,脑子是空白的。眼前只有遥光扶著墙、一点点的往前挪著。
遥光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他动了。
他三两步的冲到遥光跟前,将遥光从门边拽开,甩到地上。
遥光站不稳,两下就跌回了地上。接著又拧著眉忍痛一点点的试图爬起来。而他站在那瞪大了眼搜索著房间,去寻找能结结实实捆绑住遥光的东西。
他看到了地上被割断的布条,以及旁边静静躺著的被完全推出刀片的美工刀。
接著他脑子一空,目光的焦点就再没挪开了。
他直直的就大步走了过去,俯身将美工刀抓了起来,紧攥在手里。
转过身,遥光背对著他,扶著门把手已经困难的站了起来。门拧开了条缝。
那一刻,他表情充满了悲愤和扭曲的痛苦。
他冲了过去,然後握著美工刀的手狠狠一向前。
遥光停下了,睁大了眼。
而他低著头,痛苦的紧紧的搂著遥光,抓著遥光的衣服,另一只手却将美工刀拔出,然後再一次的往前狠狠一送。
“……遥光……”他低喊著,皱著眉,紧闭著眼,眼泪掉了下来。
手却再次将带著血的刀再次拔出,插入。
“──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在生前被犯人性侵,胃部残留有可致兴奋的精神类药物,事後犯人刺被害人共九刀,其中六刀是从後刺向腰部──”
遥光睁著眼,残破的声音从张著的口中发出。
钱生坤也张著口,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门把手已被松开,遥光扶著门,缓缓的滑坐了下去。而钱生坤从後面接住,然後扶著遥光让遥光在自己腿上躺下。
鲜豔的红色在地上不断地扩散。
遥光深深的望著他,皱著眉。却不是愤怒,而是熟悉的诚恳,朝他摇头。
他却温和的笑了下,有些勉强。但也摇了头。
遥光就在地上用已经沾上了血的手,有些哆嗦的、缓慢的写了个“刑”字。
钱生坤理解,遥光意思是他会被判刑,但他无所谓,他只想让遥光留著。
於是他还是摇头。
遥光看著他,再次郑重的摇了头。
他也依然淡淡笑著,摇头。
遥光便不再看他,挣扎起来,似乎想离开他自救。
他却将遥光拉了回来,见遥光还可以奋力的挣扎著,便再次拿起了刀。
“──其余三刀均在背部。”
遥光不断的挣扎推他,口中发出苦痛残破的音节。而他紧紧抱著遥光,手颤抖著,却仍坚定的刺下。
最後遥光无法再动了,只是躺在他怀里,惨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