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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个窟窿。
“来啊,给我将沐婕妤打入冷宫!”
话音一落,两名内侍便来拖月人,一直安静跪于殿中的月人这才急忙出声:
“万岁息怒,请容妾分辩两句,待妾讲完,您要打要罚,妾都无怨言。”
朱祁钰气极反笑:“舞衣是你自己挑的,此刻就穿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可辩的?”
自进宫以来,月人从未见过他动怒,虽说事先绿竹教过如何应对,但此时慑于他风雨欲来的气势,也不由得倍感压迫。
她稳了稳心神,缓声道:“回万岁,舞衣的确乃月人所挑,但上面的图案,却并非对贵妃不敬,相反,它承载了妾的心愿。”
“哦?”朱祁钰挑眉。
月人纤手指向铺在地上的裙面。
“万岁请看,这图案里画的是阴雨天。”
众人凝眸望去,果见上面有一道道浅色墨痕画出的雨线,就连云朵也晕染了淡淡墨色。
瞧清楚后,唐贵妃和柳尚仪目光相碰,皆露出疑惑。
“不错,是阴雨天,那几道墨痕太浅,若不是离得近,还真瞧不出来。”
杭皇后眉头舒展,语气也轻松不少,笑着向朱祁钰道:
“万岁,许是咱们误会了婕妤,就听听她怎么说吧。”
“嗯。”
朱祁钰收了适才的怒火,缓缓坐回椅子里。
那两名内侍见他变了态度,立时松开月人,各自躬身退下。
月人先指向乌云后的月亮,道:“这月儿,看似在云之上,其实却躲在云层后面。是指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大家伙都活在她的庇护之下,外间若吹来什么风雨,也是她挡在最前面,妾心系贵妃,便忍不住悄悄冒出头来,看看能否帮上一二。”
唐贵妃、柳尚仪暗暗皱眉。
杭皇后却听得连连点头,笑道:“听着是这么个理儿。”
朱祁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语气:“那你帮上了吗?”
“万岁再接着往下看。”
月人盈盈一笑,白皙的指尖向下滑去,停在展翅的燕儿处。
“燕虽在木之下,但这木却是在为燕子挡雨呀。此处意为贵妃管理后宫辛劳,妾自知资质愚钝,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愿化作一棵大树,能为贵妃挡点风雨也是好的。”
柳尚仪长长一叹,心知败局已定。
唐贵妃见她如此反应,身子向后轻轻一靠,没了斗志。
“不错。”笑意终于回到朱祁钰脸上。
“妾与贵妃互挡风雨,彼此相扶,这样后宫和睦,万岁才无后顾之忧。”月人伏地大拜,“这——便是妾的心愿。”
杭皇后拊掌大赞:“沐婕妤用心良苦,更为六宫做了表率。”
“你是个知心的,不枉朕疼你护你。”朱祁钰面露欣慰,“快起来吧,坐下说话,地上凉,莫冻坏了身子。”
“谢万岁。”
月人心中松了口气,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座位坐下。
朱祁钰看向她的目光中再无半分冷漠,浮起了温柔:
“难为你有这等巧思,先前是朕错怪你了,让朕想想,该怎么补偿你。”
月人笑答:“回万岁,妾不敢居功,此等巧思非妾所为,乃绿竹和青萝为了帮妾化解困境,生出的急智。”
杭皇后嗅到机会,赶紧插话:“困境?她们帮你化解了什么困境?”
月人叹了口气,道:“不瞒娘娘,月人适才迟迟不来,并非身有不适,而是头疼这舞衣该如何处理,因为这舞衣上,原是没有雨的。”
朱祁钰眼神一动,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唐贵妃,唇角扯出一抹讽笑:
“有意思,一件舞衣,还能变出戏法来。今夜,真是惊喜不断呐。”
反击
“这好好的舞衣怎地一会儿有雨一会儿没雨呢?”杭皇后笑呵呵地揉揉太阳穴,“吾都听迷糊了,婕妤你且细细讲来。”
“是。”月人继续讲了起来,“起先尚服局送的那件舞衣,图案状似凤凰,月人想只有皇后娘娘才配用凤凰,哪怕只是相似也万万要不得的,这才执意退换。说来也怪月人愚笨,不喜与人攀谈,以致进宫这段时间,竟不知贵妃娘娘闺名,因此,身上这件舞衣送来时,未曾察觉问题,直到适才去换舞衣时,得苏尚寝提醒,方晓得其中厉害。”
“那这图案上的雨,就是绿竹和青萝所为了?”杭皇后猜测。
“正是。绿竹擅丹青,妾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