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页)
「賀總,我今天能請假嗎?」
賀准挑眉,床墊下陷,是他挨著唐紈坐了下來。
「理由。」
「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明知故問。
唐紈轉過臉看著他,瞳眸清凌凌的,毫不忸怩,都是成年人,消化了既定事實後,犯不著繼續矯情,坦然道:「渾身都不舒服。」
「這麼嚴重?」賀准故作驚訝,目光隨之往下,做足流氓姿態:「那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
身體陡然壓上來,唐紈一驚,順勢又仰躺下去,後腦勺穩穩落入掌中,緩衝了床墊顛簸的震盪。
「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恃寵而驕?」
指腹屈起,在臉頰上肆意揉捏,惡劣地扯開半邊笑臉,虎狼之詞經由低沉磁性的嗓音貼著耳朵響起:「光是用手就把你折騰成這副光景,往後我要是動真格,你豈不是連床都下不了?」
「……」再坦然也抵不過臉皮厚,唐紈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臉漲得通紅,瞪著他說:「……別岔開話題。」
資本家冷酷無情,意猶未盡地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樑:「准你半天假。」
「……真摳,啊——」
腰肢上的痒痒肉冷不丁被掐了一下,唐紈渾身又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昨日滅頂般的感覺似要捲土重來,他慌亂之下抬腿想去踹,又輕而易舉地被武力鎮壓。
賀准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圈在懷裡動彈不得的人,唇角斂去些許笑意,一本正經地說:「今天辛悅會去鉑曼。」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難免還有些微妙的疙瘩,唐紈縱了下鼻翼,小聲嘟囔:「……所以呢?」
「她可不像辛衍,是個頂不好惹的主兒,估計昨晚就已經將你的資料查了個底兒掉,你今天要是不去公司,剛好讓她抓個正著。」
唐紈心說那我還不能請假了麼,嘴上費解道:「她查我幹什麼?」旋即臉色微變:「不會是因為你和她——」
「想什麼呢。」賀准輕彈他的額頭,唐紈吃痛,作勢又去推他,床墊猛然晃動,灰藍色埃及棉被單掀起又落下,落地窗簾逶迤垂落,光線順著隙縫偷溜進來,在床尾止步,昏暗處是一對相擁翻滾的身影。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唐紈捂住耳朵:「不想聽。」
賀准抓下他的手摁在腦袋兩側,「必須聽。」
唐紈很兇地瞪他:「……你好煩啊。」
「現在就嫌煩了?昨天被我弄得欲仙欲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小白眼狼。」
「……」唐紈咬牙切齒:「不要臉。」
「好了,不鬧了。」賀准低頭在他額上輕啄一口,眼神溫和:「你聽我說,我和辛悅並不是傳聞中的那種關係,非但如此,她甚至很討厭我。」
唐紈怔然:「為什麼?」
「她知道我喜歡男人。」
唐紈吃瓜的大腦飛速運轉:「因愛生恨?」
「你少看點肥皂劇。」
「……那她討厭你的動機是什麼?」
「誰知道呢。」床墊震顫,賀准坐起身,又換回漫不經心的神態,「女人心,海底針。」
唐紈略一沉吟,說出心中揣測:「難不成是因為,她弟弟喜歡你?」
賀准無聲地笑了一下,逗他:「這麼冷靜,不吃醋啊?」
「沒必要吧。」唐紈輕輕眨了下眼,說:「你要是也喜歡辛衍,他就不必千里迢迢地追到這裡來了。」
賀准嘖了一聲,將人拽起來,捏了捏他的手戲謔:「我家紈紈真聰明。」
「……別這麼叫我。」
「那叫你唐唐?」說完自己先否決,「不行,這樣叫的人太多了,顯得我不夠特殊,還是紈紈好聽一些。」
唐紈一把拽過他的手腕,藍寶石水晶錶盤閃著漂亮的光澤,開口冷冷地提醒:「已經八點了,賀總,你該去上班了。」
賀准起身下床,立在床畔伸手揉了揉他細軟的發頂,幽幽嘆道:「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一個枕頭砸過來,唐紈臉皮燒得發燙:「滾!」
第37章 女人的直覺
賀准走後,唐紈終於得出空給譚女士回電話,隨便編了個由頭將夜不歸宿的事搪塞過去,老太太那邊正跟著合唱團吊嗓子練美聲,嗯嗯啊啊地比他還敷衍,確認兒子沒事後,十分乾脆利落地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