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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捡起剑放入鞘中走过去,故意重重叹气给他听:“唉~可惜了满园的美色,深秋还没到便迫不得已要败了。”
“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臣不出声,您就权当是块石头不就好了。”
赵元崇抬手搁在双眼上:“你既然是块石头,就看不见也听不到吧。”
康仁晋闭上眼,又堵住耳朵:“臣就为了殿下,当一回石头。”
赵元崇撕心裂肺吼了一声,便哭起来。
从中敬带了一名将士随从便快马而来的赵元瀚仅用去两日便到达齐孝,只为赶上赵元长的葬礼。
原本赵元长的寝宫设成了灵堂,白沙幔帐的,好似当真羽化成仙了般。灵堂中安置着绝好的棺椁,镶着金丝玉石。棺椁还未封盖,里面躺着的人安详而平静,丝毫不见尘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殿下。”康仁晋在赵元崇耳边低语,告诉他赵元瀚到了。
闭眼靠在案桌上的赵元崇方才睁开眼,缓了缓便站起来走下席塌迎上去。
不等他开口,赵元瀚便急忙问道:“陛下真的……”
“死了。”赵元崇说得不屑:“灵堂就在瑥筠宫,你自己去看。”
“臣为殿下带路。”康仁晋欠身,带着赵元瀚走向瑥筠宫。
门外等候着随赵元瀚而来的柳下舟,抱着剑靠在廊柱上没个规矩的样子,等到康仁晋与赵元瀚一同出来才站直了身体跟着下去石阶。
此时,已近傍晚,不可见妖娆美艳的晚霞,不过是天空渐渐褪了色,调和了些些墨灰。
过了今夜,就该合棺进陵了。
守夜的只有赵元瀚,柳下舟虽在旁边陪着却早已人在心远,魂早就离了体。
夜风吹着树影摇,也动了白烛白帐,唯有那棺椁中人仍旧安详。焚纸钱的炉子已近熄灭,兜着满满一炉子的黑灰,零零星星几点火星子。
赵元瀚叫了柳下舟,神游之人才逐渐醒过来茫然看着他。他无奈摇头,自己亲自去取了一摞纸钱过来。
“真没想到大煜的皇帝就这么死了。庚延一可真厉害啊,当年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会有这种心思,不过我早就觉得他心机很重了。”
“下舟!”赵元瀚叹口气走回火炉前往里掷了薄薄一小叠:“在陛下面前就别再提那些事了。”
“……是,可是…… ”柳下舟斜眼撇着棺椁,也自知多说无益便缄默下来,走到赵元瀚身旁同他一起往炉子里投纸钱。
康仁晋端了参汤走进鄄予宫,却见赵元崇端着书册心不在焉的看。他抽走书册将碗放在他手里,顺势坐下来:“不想看便不看了,免得劳神。”
赵元崇瞟他一眼,放下碗:“你来做什么?”
“王妃特意给您熬了参汤让臣端来。”康仁晋又端起碗放到赵元崇面前:“您这几日都不怎进食多少还是喝点,莫要让王妃白费了一片心意。”
“她怎么不自己送来非要找你。”
“您都已经对她下了鄄予宫的禁足令她怎还敢来。”康仁晋将碗放到赵元崇手里,看着他喝了口才又道:“几经寅时了,您不去瑥筠宫再看看陛下?明日可就要下葬了。”
“有何好看的,本王从小就看着他。”
康仁晋叹口气,过了片刻才道:“此时此刻,您非得嘴硬闹倔脾气才甘心?就算您与陛下从小便在一起,可这往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不是去了顺宜进了皇宫走进泰祥宫想见就能见。”
“……”
“元崇,别让自己后悔余生。”康仁晋笑起来,拉着赵元崇起身走下席塌。他也明白,依照赵元崇的性子即便明知会悔青肠子也绝是不低头。
一路上赵元崇都没开口,仍由康仁晋拉着自己来到瑥筠宫,见了赵元瀚才立刻甩开他的手。赵元瀚已然跪得腿脚有些发麻,撑身起来险些没站稳,还好柳下舟顺手扶了下才免于摔下去。
“好重……”
“抱歉。”
赵元崇撩起袍脚一甩,大步跨进来,那架势,那气质,一如往昔。康仁晋跟在后头,看了看炉子旁边搁置的纸钱,便弯腰拿了一些递给赵元崇:“殿下。”
赵元崇微微侧头,石破天惊般接过来什么都没说便走到炉子旁蹲□放了几张进去。
腿脚终于舒服些了,赵元瀚才自己站稳向赵元崇问道:“陛下这一死,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夺回顺宜,本王就不信他庚延一能灭了大煜!”
“若是早些备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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