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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唇,转头去看哥哥发青的脸。
用过晚膳,宋袭荣又回到顾显书的床前观察他的情况。常亭玉为了防止顾显予再次逃跑便拉着项白川同宋袭荣一道去了。赵元卿让县令给他拿了最近三十年这附近发生的有关妖怪的案子,告辞后便一个人回到房间里研究起来。柳下舟与顾显予一直都在顾显书的床前,只是柳下舟靠在离他们最远的那堵墙斜了眼看着他们。
庚延一向来用膳都有些慢,赵元长便让舍人沏了茶坐在他身边慢慢喝,偶尔会抬了眼看着他进食。庚延一吃到饭菜快凉时这才终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赵元长让人收拾了桌子,却见庚延一并未有要走的意思便又让人端了些水果来。
赵元长削了苹果递给庚延一:“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
“谢谢。”庚延一接过来却又在苹果中间切了一刀,将一半递给赵元长。
赵元长接过咬了一口。
庚延一将苹果放在鼻下闻了闻,方才咬一口:“你为何不问我那晚出门究竟去了哪里?”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晚我睡得浅,听见有人开门心想也许是谁起夜便也没太在意,可是那脚步声却十分怪异,像是有硬质的东西磕在地上。我便起身出去看看,谁知竟看见满脸鳞皮的妖怪,我便偷偷跟着他出去了。以他的身形看那时我还不确定究竟是顾显书还是顾显予,直到他杀了人回来,我方才跟在他后面看见了房里熟睡的顾显予。”
“怪不得你回房后便问我那些问题,原是早就知道。这么说,凶手便只有顾显书一人?”
“听宋袭荣那话的意思,顾显予只是长了鳞皮而似乎并非妖怪。”庚延一沉默片刻又道:“说句实话,那晚你可是在怀疑我?”
“是有些怀疑。”赵元长侧头看着庚延一笑笑:“不过仔细一想,你并非妖怪,那凶手自然就不会是你。”
庚延一故意笑问:“那万一,我若是吃了苾饴果变成的妖怪呢?”
赵元长摇头:“不会,宋袭荣也说过,苾饴树已被那位将军全部砍去,而山上那棵五年前便也砍了。”
“既然如此,顾家兄弟又是在何处吃的苾饴果?”
赵元长一震,愣愣看向庚延一,他怎会没想到,既然苾饴树早已被砍,那兄弟二人又是在处吃的?他只顾着想顾显予为何会无事,竟然将这么重要的问题都给忘了。
庚延一将最后一块苹果放进嘴里,而后拍拍手站起来:“过了今晚去问问顾显予,只是我觉得他不一定会说。”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赌注为何?”
“若是我赢了,你便应我一件事。”
“倘若是我赢了,你又如何?”
“若是你赢了,我便应你一件事。”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宋袭荣给顾显予开了味解苾饴果毒的药,吩咐厨房熬三次后将最后一道药汤送来。常亭玉好奇问了句为何,宋袭荣笑答,能解毒之药,那本身便是毒药。常亭玉抖了抖身子,离那碗药又远了些。宋袭荣微颔了首笑起来。
顾显予端起药碗:“这碗药当真有效?”
“我也不能肯定,只能试一试。”
顾显予看着汤药迟疑片刻,这才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觉得并无怪味便扶起顾显书靠在自己肩头,将药碗放在他嘴间。宋袭荣项白川常亭玉三人都是一愣,尔后宋袭荣起身走出房门,让门外的舍人再去熬一碗药来。
汤药顺着顾显书的唇角留下来,弄脏了他白色里衣。顾显予立刻端开药碗,拿手拭去哥哥上的黑色药水。他盯着碗里剩下的汤药,喝了一小口包在嘴里,而后挨上哥哥的唇喂他喝药。常亭玉指着他俩张大嘴惊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项白川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捂住常亭玉的眼。宋袭荣回到房内见这一情景也是一愣,随后便对项白川与常亭玉道,顾显予这是在喂药。
常亭玉掰开项白川的手:“也不用这般喂啊。”
宋袭荣笑笑,又坐回到塌席上。去熬药的舍人不久便又端了一碗药来,说是先前紫砂锅里正好还剩下一碗,温度刚刚好。宋袭荣点点头道了句有劳了,便走到窗前将药碗递给顾显予:“这药是给你准备的。”
顾显予抬头看一眼宋袭荣,接过药碗便一饮而尽。宋袭荣接回两只空碗交给了门外的舍人。
未过多久,顾显书的眼珠便动了动,顾显予握住他的手叫了一声,将正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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