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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对方的枪似乎有灵性一样,枪枪连环,迅捷刚猛,出人意料,自己好象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处处受制于敌,不由大是烦躁,招数间更是凌乱。岳慕云加紧攻势,心里却渐渐宽了,想道:“也不过如是而已!”
再过数招,岳慕云凌空跃起,一招力劈华山使了出来,只见长枪化做一条黑线,重重的砸了下来。仕进已避无可避,惟有硬硬招架一途。只是他的木棍质地脆弱,碰上钢枪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见仕进把长棍一抛,大喝一声,拳头已迎了上去,竟是空手接这一枪。
岳慕云见他如此,手上用力,枪身横移数寸,避过他的拳头,仍是全力劈下,不想仕进的拳头也随之而来,砸在了枪杆上。岳慕云这全力一劈竟撼不动仕进半分,反而从枪杆涌来一股大力,把身在空中的他生生推了回去,长枪也险些脱手。岳慕云落地后再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子,但双臂已是酸麻不堪,不由大为惊骇。旁观之人见情势急转直下,不由都鸦雀无声。
仕进接住掉下的长棍,闭上眼睛,沉思数刻才睁开。他对岳慕云道:“岳门主,刚才一时情急,还请见谅!我们再来!”岳慕云涩声道:“尊驾如此功力,老夫自知不是阁下的对手,哪还敢再献丑?”他见仕进棍势生硬,连接间也露出不少破绽,以为仕进武功不过尔尔,但观仕进单凭拳头就能把他震退,功力之深厚,可想而知,不禁大为沮丧。仕进转念间已知道他的想法,便道:“门主可是认为我在戏弄于你?”
岳慕云也不做声,只是脸上愤愤有色,已经回答了他。仕进无奈道:“或许我空手对敌能发挥更大威力,但于枪法一技上,我确是还不如门主,这才特意登门讨教,还望门主莫要误会!”岳慕云听了,脸有讶色,火气也慢慢平息了。仕进接着道:“今日是我第一次运用兵器过招,使得不好,倒让门主见笑了。这枪法属于武学一技,要寻求至境,当不能缺了它。本来想同样以枪法来领教门主高招,不想情急之下,惊慌失措,竟丢了兵器。我现下甚是惭愧呐!”
岳慕云听他语气甚是真诚,终于不再恼火。仕进又道:“仔细想想,刚才那一招原是可以如此破解的。”他用长棍比划几下,取的正是岳慕云招数间的破绽。岳慕云见了,马上被吸引住,道:“尊驾这一招虽妙,老夫用一招回龙缠丝便可消解,再使一着横扫千军,攻你不备!”他说着,也把招式演练出来。
仕进见他动作,已暗自记在心里,待他演完,便立刻说出数式,再破了他的招数。岳慕云甚为不服,连说数招,仕进也不示弱,心念急转间,也相应化出招数破解。两人就这样进行一番激烈的口斗。旁观的门人弟子看见自己的师傅竟与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得面面相觑,感觉很是奇怪。
第二十七章 平凉恶少
最后却是仕进技高一筹,说得岳慕云哑口无言,不得不认输。岳慕云沮丧了一会,忽然奇道:“尊驾在枪法上的见解已在老夫之上,为何方才会落了下风呢?”他对自己的落败毫不介怀,只是心有疑惑,便问了出来。仕进道:“纸上论兵,当然能侃侃而谈了!但到了真刀真枪的实在较量中,我是比不上门主的经验老到的!”
岳慕云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仕进又道:“门主,我们再来比过!”他觉得自己刚才是过于慌乱,重新再来的话自己未必会如此狼狈。岳慕云口上输了一仗,自也想扳回一局,便爽朗道:“好!尊驾请进招吧!”手中长枪一舞,圈了数个枪花,便马上顿住。那锋利的枪尖却犹自不住震颤,悬着的血红缨穗也微微晃动着。
仕进豪情大发,大声道:“门主,看招!”手执长棍上端,持于背后,脚尖用力,人已窜了过去,便欲欺进岳慕云怀里,以短制长。岳慕云微微一惊,双脚交错挪动,身子横移数尺,但仕进近在身前,长枪却是施展不开,不由佩服仕进的心计。仕进单手持棍,拧腰横扫,竟和岳慕云当初攻他的那招如出一辙。岳慕云矮身稳住身形,双手持枪,横于腰间,奋力一格,木棍便给荡了回去。仕进不慌不忙,顺势一个旋身,长棍呼的一声,自另一侧扫来。一上来,仕进就展开连番攻势,让岳慕云不得不采取守势。
岳慕云沉着应付,守得滴水不漏。仕进长棍虽然变幻万千,棍影重重,却是难以攻破岳慕云的铜墙铁壁。岳慕云不甘于单只防守,也开始反击。仕进此时已不再像那样拙于应付,而是有守有攻了。渐渐的,岳慕云攻势大盛,仕进又被迫转为防守,处于了下风。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数百招,甚是激烈。仕进只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又慢慢挽回了劣势,两人顿时斗得旗鼓相当。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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