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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我当哥,就要护着她。”
金露利索的点头:“哥,我不管你以前干过什么,你对我来说永远是个好人。”这姑娘说的斩钉截铁,说完这回干脆利落的推开车门,拿了行李真走了。
佟夜辉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后低落的轻笑出声:对你们我都是个好人,却独独负了她。
佟夜辉回去的时候憾生已经睡下了,他摸黑把自己收拾干净,上床,小心翼翼的把憾生带进怀里。
“回来了?”黑暗中,憾生的声音清醒。
“回来了。”佟夜辉轻声的回。
憾生没问结果,靠进身后的怀里,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佟夜辉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憾生,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吗?”
片刻的沉默后,憾生轻轻的回了一声:“好。”她不问原因,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的安排。
佟夜辉在被子里忽然搂紧憾生的身体,力量大的似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憾生皱着眉默默的承受着,还是什闭口不言,也不问。
28
医院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难以让人觉得温暖的地方,初秋的季节,下午的时光,日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斜斜的投射进来,半室的阴影,半室的阳光。
这里是全国最权威的医院,很多患了重病的中国人都把这里当成了最后的希望,走廊里冷冷清清,来来往往的走过几个人,家属搀扶着病人,行动的缓慢,脸上除了痛苦就是愁苦,这是一个少有欢乐的地方。
憾生坐着轮椅,在走廊的尽头,日光隔着玻璃投射到她的身上一点点的温暖,从早上开始她已经在这家医院里待了有一天的时间了,佟夜辉正在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和医生谈话,她静静的等在这里,低头摆弄着风衣上的一颗纽扣,无意识的行为,恬静的神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佟夜辉走过来的脚步很轻,他在离着憾生有一点的距离就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她,隔着距离空白着心情。憾生就坐在那里,安静而温婉的姿态,她变的成熟了,她几乎和过去的憾生是两个人,是他让她扭曲着血肉模糊的成长起来的,曾经的那个混混沌沌的,眼神空白,的身体强壮的憾生出现在佟夜辉的记忆里让他泪湿巾衫。
温婉,宁静的憾生安静的坐在那里,这时的佟夜辉有一种念头,如果憾生是个普通的女人,他宁愿与她相隔于世事,只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愿意在今后某个时日里与她相遇,然后平静的和她说一声“好久不见。”最后在余生里默默的怀念她,也好过面对如今这样一个惨烈的结局,可是憾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坦白,执着,诚实,她坚韧如蒲草绝不放弃,绝不妥协,也绝不忘记,她从没有对他放手过,只是太痛苦了,所以她对自己放手了,她从小到现在都是一个特别的人,只是他佟夜辉是个势利,愚昧的人从来没有发现过。
可能是心情太过沉重了反而压抑成了一片空白,佟夜辉走向憾生在她身后的休息椅上缓慢的坐了下去,手里的几张纸,被他虚虚的捏在手里,多么的厌恶和害怕上面的内容却又不得不把它握在手上,那是憾生的检查结果,已经确诊的通知单,憾生是宫颈癌I期,和他在厦门请来的当地的最权威的那个妇产科女医生的结论是一样的,憾生的背影单薄,从衣领里低下去的脖子细瘦的可怜,佟夜辉心里空落落的疼痛。
“回去吧。”憾生的声音平静而轻微,佟夜辉仰头靠在墙上,身体凝固成一个僵硬固体,空旷的眼神,眼角滑下两行泪水没入发梢,其实憾生是早就预感到了的,佟夜辉忽然的明白了。
医院安静的走廊上脚步声格外的响亮空旷,每一步都如同重鼓敲击,空荡荡的在胸腔里震动,麻木而钝痛,憾生抬头朝佟夜辉微笑:“我饿的狠了。”
她是饿的狠了,一直忙到现在他们连午饭都没吃,佟夜辉沉闷的“嗯。”了一声,憾生复又转过头去,微笑始终挂在她的脸上,佟夜辉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或许你的心里是充满着快感的吗?憾生?你至始至终这么的爱憎分明,你的感情如此的激烈丰沛而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
空旷的别墅里,客厅灯火通明,憾生抱着胖狗看电视,电视里迸发出热闹的人声,冲不散这一室的冷清,憾生盯着电视看的模模糊糊,佟夜辉在厨房,背对着客厅,灯光在他身前投下一个阴影。
晚饭佟夜辉做的简单,煲了一个汤,炒了一个青菜,他把憾生推到餐桌前,自己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跟前,屁股依然和在岛上的待遇一样,一盆拌饭,埋头在桌边吃着,佟夜辉把憾生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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