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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风筝的,不必买,回来告诉我就行了。”我吩咐道,欢喜儿领命去了。
“小姐,您留着这个风筝有何用?若您喜欢,让欢喜儿买回一个来,咱们自己放不好么?”绿水纳闷儿地问道。
“这风筝上有个谜语,我觉得有趣儿,一时尚未想出答案,是以先留下来看看。”我笑道,“绿水你去沏壶茶,放到凉亭子里去,我在那儿歇歇。”
绿水应着去了,我自拿着风筝先到了凉亭,将它平放在亭内石桌之上,又细细读了一遍那四句诗。
青玉案头巧弄梅,
鹊桥仙路数徘徊。
雨霖铃处铃空响,
乌夜啼声寸寸灰。
这四句诗若是凭空想象压根儿无从想起,但如果结合蝶尾那四句话的意思,倒是有一线蛛丝蚂迹可循。既然写诗之人以此诗为约定约了某人,那总该有个赴约的时间和地点吧,然而这四句诗里除了“乌夜啼”中的那个夜字,便没有再点出时间来的字眼了。
就算时间定在了夜里,那日期呢?总不能让人每夜都到约定的地点去跑一趟吧?!
……唔……
想不出来。既然日期难找,不妨先找地点。能代表地点的字眼有两处:“鹊桥仙路”和“雨霖铃处”。从字面意思来看……莫不是在一座桥上或桥边?《雨霖铃》这一词牌的由来记得好像原是唐代教坊的曲名,据说唐玄宗因安禄山之乱迁蜀,当时霖雨连日,栈道中闻铃声,为悼念杨贵妃而作了名为《雨霖铃》的曲子。这个……栈道?好像有点不搭边儿。
思来想去,一下午竟然就那么过去了,正要去前厅用晚饭,便见欢喜儿匆匆跑了过来,躬身道:“小姐,小的依您吩咐到街上找了一遍,这一下午……小的只将咱们玄冥区的各条街问了一圈儿,卖风筝的倒是有不少,就是没见着有卖小姐您手上这个式样的。”
“唔……你辛苦了,回去喝点儿水歇歇吧,明儿再叫上几个人,分头去另外三个区问问。”我拍拍他的肩,笑道。
欢喜儿一时怔在原地,半晌才受宠若惊地连连应着是,躬身退下去了。
虽然解不出谜题令我有些心急,但看样子要找着写诗那人也是要花时间、费功夫的事情,只得暂时忍耐。将风筝交给绿水令她拿回房去好好收起,我自个儿则慢慢往前厅而去。
意料外的是今天岳清音竟然回来得挺早,已经等在了桌旁,我连忙行礼打了招呼,坐至他的对面,低着头等他宣布开饭。
“灵歌今日怎么没去逛街?”岳清音状似随意地问道。
这就是生活于大宅门中的悲哀,主子无论干了什么都有人知道,都有人私底下打小报告!我前几天日日逛街也早有那多嘴多舌的下人们告诉给了岳清音,还真是没有个人隐私权!
“街上也没甚趣味儿,还是在家中好。”我小心翼翼地答道,为防止他接着问出什么试探性的问题,我决定抢占提问的主导权,瞥了眼他那尚缠着绷带的右手,道:“哥哥手上的伤好些了么?这几日总不见哥哥,也不知那伤碍不碍事?可还疼?”
岳清音闻言挑挑眉,忽然似笑非笑地道:“灵歌这么一说,为兄险些忘了——手上这伤尚未痊愈,做事还有些不便,劳烦灵歌坐过来,替为兄夹夹菜。”
嗳?让我坐过去夹菜?天老爷子,就连坐他对面吃饭我还常常手颤呢,更莫说坐到他身边了。
我轻声应着,慢慢起身蹭至他的身边坐下,而后小心问道:“不知哥哥想吃哪个菜?”
岳清音淡淡笑道:“灵歌就夹为兄平日爱吃的那几样罢。”
这……又来了,又来了,无孔不入的试探!简直比刑讯逼供还要恐怖三分!虽然这也意味着岳清音仍不敢最终确定我是赝品,但时时处于这样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我迟早得用脑过度掉光头发。
他爱吃的菜……鬼才知道是哪几样!我捏着筷子,端着他的碗,心中拚命敲鼓。而岳清音则极自然地望着我,作出一副完全无害的样子。
……管他的,每样给他夹上一筷子!大男人家的,那么挑食干什么!
将盛满菜的碗放到岳清音面前,我微笑道:“哥哥身上有伤,连日来又公事繁忙,理应多吃些好生调养,这几样菜荤素搭配,对身体有益,不妨都吃上一些。”
岳清音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你也吃罢。”
我这才在心里轻吁口气:又混过一关。
坐在这恐怖哥哥的身旁吃饭我自然没什么好食欲,很快便饱了,待他也吃完后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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