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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汗颜,我才没吃醋,不要自作多情,想了想,宋慈没忍心说出口,道:“其实……其实你人也不坏,还算是个好人。”
赵誉一怔,忽而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金人说我是魔鬼,宋人只当我是轩王,抛除权势,还没人说过我是好人呢!”赵誉垂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宋慈的额头,笑道:“我不是好人,我其实好坏好坏的,坏到你难以想象。”
宋慈莫名的脸红,“你不就是流氓痞子王爷吗,除了仗势欺人,又有些残忍外,也没坏到哪去,至少,你不虚伪……”宋慈这时想到景仁,心又沉下去。
宋慈知道,赵誉就是那个曾经让他仰慕敬羡不已的少年无殇,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感慨世间的缘分,十几年,竟变得完全认不出,时间将一个飒爽英气的俊俏少年雕琢成一个丰神挺俊的成熟男子,身腰腹背也不像记忆中那么单薄修长,变得英魁精悍,宽肩窄腰,蕴含力量,宋慈窝在赵誉怀里,感觉到一刻的安定温暖,自从他久病不愈就很畏寒,一到夜里莫名的发烧,他又冷了,宋慈将手脚都缩入赵誉怀里,仰起病弱的脸,轻声道:“赵誉……抱紧我,我冷。”
赵誉微微错愕,他低头对上一双水气氤氲的眼,心颤了一下,微惊,“你脸好红,好烫,你发烧了?”
宋慈此时迷迷糊糊,几欲陷入昏迷,“等天亮就好了……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誉?!宋慈居然这么叫他,誉,很好听耶,赵誉心差点飞起来了。
“誉,你能不能待会儿把我打晕,我要拔出手臂上的银针,我怕我受不了。”也知针扎太久对身体不好,不得不拔出,但担心,强烈的疼痛会让自己全身抽搐,到时候若是因抽搐咬断舌头就糟了,不如叫人打晕自己,也不会太疼。
“你——何苦?”
“自作自受呗。”宋慈将自己的腰带解下,咬在口中,防止咬断舌头,他找到银针所在,屏息一口气,猛地拔出,一开始没感觉,一会后,排山倒海的痛袭击全身,豆大的汗珠流下,心跳到崩溃,宋慈呜呜,赵誉,打呀……
忽而,外面驾车的沈傲君猛然掀开车帘,叫道:“爷!是泥石流!我们得弃车逃了!”
泥石流?!祸不单行,宋慈哭了,赵誉抬起手,“看来不得不弄晕你了。”赵誉话音一落,宋慈只觉胸前被点了一下,眼一黑,不省人事。
67、第六十五章 。。。
“誉!”骤然惊醒,不安的高喊,一把抓住身边人的手,“誉……”宋慈睁开眼,愣愣看着眼前之人,是一名年轻女子,相貌平平,眉眼却带着男儿般的凌厉英气。宋慈低头,自己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捉着人家姑娘的手,看她手中握着一块湿布,宋慈尴尬,赶忙松开,“对……对不起。”
姑娘慧然一笑,不以为然,她将湿布轻放在宋慈额头,铺好,“宋公子不必担心,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岳都尉的家。”
“呃……”宋慈见外面天光已明,雨也停了,意思是他们平安避开了泥石流,达到岳弘之京郊家了。宋慈虚软地直起身子,不慎压到了脱臼的手臂,瞬时疼得倒吸冷气,姑娘忙过去扶了他一把,这时宋慈才惊愕的发现他身穿的衣服沾满了干掉的黄泥,肮脏不堪。
一套干净的衣服丢在宋慈面前,“昨夜遇上山洪泥流,王爷背着你,拼了命才逃脱的,我们连马车都丢了。”姑娘坐在床边,见宋慈久久未动,想他是不是断了一只手不方便换衣服,依照王爷“照顾他”的吩咐,索性动手去脱宋慈的衣,宋慈刚想着姑娘那句赵誉“拼命救你”的话想得出神,却不料下刻姑娘竟在脱自己的衣,宋慈大惊,抓紧衣服,“你,你干嘛?”
“帮你换呀?难道你想一直穿着这身脏衣服?”姑娘见宋慈一脸愣怔,一笑,道:“放心,我是奉王爷之命来照顾你的。”
“赵誉?他在哪?怎么不见他?”宋慈醒来竟不见赵誉,颇是奇怪,那家伙一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宋慈此时很担心赵誉。
“王爷他……”
“他怎么了?!”
“受伤了,为了护着你不被山洪冲走,奋不顾身跳进洪流,伤的还不轻,脑袋都被漂流的枯木撞破了。”
宋慈震惊,对昨夜一点记忆也没有,他一直昏迷到现在,姑娘见宋慈满脸骇然,安慰道:“宋公子放心,王爷福大命大,小磕小碰没事的。”
“撞破脑袋还算小磕小碰?!”宋慈焦心,赶紧着手换衣服,好去找赵誉。姑娘却一直坐在一边,让人无措,宋慈讪讪道:“呃……这,这位姐姐,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