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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少者,以一种长辈对后辈的语气道:“春秋第一棋手奕秋,棋术高明,当时有很多年轻人想拜他为师,而奕秋收下了两名学生,一名学生诚心之至听先生讲课从不怠慢十分专心,而另一名学生只图奕秋的名气,虽拜于他门下但并不下真功夫,奕秋讲课时他就心不在焉探头探脑地望着窗外,想着鸿鹄焉至……两个学生同在一起学棋同拜一师,前者学有所成而后者一无所获。”
少者抬起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看着薛相公,薛相公一脸兴色回视着少者。因为薛相公的棋艺而倾拜于他的众人也连连表示赞同,指责着少年,“是呀是呀,这小兄弟一开始就不认真,看着外面也不知看什么,瞧瞧现在,啧啧,下不下去了吧!”“就是,下棋就要专心,不专心不行!”“——肯定不行!”
薛相公和少者一番眼神“交流”后,被少者意味不明清清凌凌的眼神看着有些莫名的心虚,周围那些对博弈一知半解的人都在一唱一和的责备着少年,可是其中有些人却一直一言不发,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与自己对弈过颇有底子的棋手。薛相公转念一想,现在胜负谁也说不清,虽然和少年搏杀了大半日可是少年一直都没逃离出他的控制,暗暗长吁一口气又恢复了底气。
薛相公又道:“学棋要专心,下棋也如此,就是弈秋这样的大师偶然分心也不行,弈秋一日下棋,一位吹笙人从旁边路过,悠悠笙乐飘飘忽忽如从云中撒下,弈秋一时走神,倾心聆听,而此时正是棋下到决定胜负的时候,笙突然不响了!吹笙人探身向弈秋请教围棋之道,弈秋竟不知如何对答,不是弈秋不明围棋奥秘,而是他的注意力此刻不在棋上。”
少者朝着薛相公温温笑笑,拱手道:“先生说的极是,可是……”少者向薛相公射去一道目光,衬着外面灰沉沉的雨幕和氤氲的水雾,那双黑眸子清厉如电。“可是……有些时候却不然,人,不仅要一心二用还得一心多用,其中分寸就得看个人资质了。”
“啪”一声,少者一棋打在左下一角,“遵循古教不假,可重视改变更甚,变其所变,随机应变,随时应变,随势应变!”
众人包括薛相公在内都惊讶得啊了一声——这是,这是什么下法?!
“你,你确定你要下这里?!”薛相公道。
少年点点头。
“你真的确定?!”
“确定确定,当真确定!”少者点头笑道。
……这是哪门子下法?!众人又一次楞眼,少年总是下一些出其意料前所未见的步数,说不上“妙”,但是很“奇”!“奇怪”的“奇”!“奇诡”的“奇”!
“唉,我又得等着你了。”少年叹息,“就是因为等着无聊我都观察他们一上午了,都分不开身去……”说着少者又探头望着窗外,有些焦急。
额……薛相公无语,不能怪他举棋不定而是少年那诡异的下法实在令人怀疑,而且少年那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无礼言行莫名令人一把阴火窝在心里不敢轻视这个少年——真的很莫名,少年似乎本身就是“挑战”二字的隐意!让人不得不同他“挑战”,不得不同他认真的“挑战”,一局玩乐的棋竟下成了真正的“搏杀”,激人战意!
“呀!——”少者突然惊叫一声,站起身对着一头雾水的众人匆匆放下话“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等着呀……”就“借过借过”拨开重重人群冲下楼去,留着一群人继续在那里懊恼。
夏至而来的雨是梅雨是阴雨,细细密密连绵不断,沾着人衣服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所以很多人都在这样的日子待在家中足不出户,就算这里是京师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也不见多少行人。
萧逸抬头看看,前面那家名为海棠令的大馆子倒还算热闹的,虽不见多少人进进出出可内堂却是人影不息。
萧逸暗叹了口气,就算那里有那么多人,可没有一个人注意一下他们,可怜一下他们。
“哥哥,没事是吧?”同萧逸一起跪在“王记绸缎庄”店铺门口的少女扬声笑道:“哥哥,放心吧!这次绝对没有问题!”
看着亲妹妹萧洛摆出一副可爱的笑脸萧逸心中更不是滋味,亲昵又宠爱地摸了摸洛儿的脑袋,萧逸拙拙地携起一个笑容,“恩,我相信。”
洛儿吐了吐舌头,摆出一个鬼脸道:“哥哥你还是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本来你就够难看了!”
萧逸呆呆地点头,“我难看没关系,只要洛儿好看哥哥就满足了。”
“哥!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说你难看你就真以为自己难看呀?!哥,你怎么那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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