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夜闯尚书府燕少侠乘隙窃玉香(第1/3 页)
深夜备课,思维导图才总结到九子夺嫡,江御暮就哈欠连天,眯眼偷起懒来。
夜风仿佛与她心有灵犀,霎时将桌上的灯吹灭。
江御暮却猛然睁开双眼。
此屋门窗早已紧闭,夜风何来?
感知到潜藏的危险,江御暮条件反射般闪身躲开。
下一刻,半枚黑色棋子就擦着她耳尖飞过,在身后的墙上留下浅浅坑洞。
江御暮拔出隐在床架里的长剑,斜挡身前。
与此同时,一黑衣面具人背靠窗框,侧身稳坐。
沉默对峙片刻后,黑衣人率先开口,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江小姐怎么不问问,我是何人?”
江御暮面无表情:“你若愿意告知实情,就不会戴面具了。”
黑衣人跃入房间,慢悠悠向她走来,不正经道:“江小姐好歹也是官家贵女,院中怎么连个丫鬟仆从都没有?难道……是特意支开了他们,等着夜会情郎?”
江御暮提剑指向他胸膛:“独居此院,更方便夜斩恶狼。”
黑衣人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挂在她剑尖。
江御暮微倾剑身,那玉牌便稳稳滑入她手中。
观其纹样,竟是象征皇子身份的腰牌,却不知是哪位皇子。
江御暮不愿轻信,将腰牌抛回,故意套话道:“有话直说,何必拿你主子的身份压人。”
“我主子?”
黑衣人略显恼怒,“这天下,有谁配做本王的主子?”
说完又觉出味来,笑言道:“江小姐若真想知道本王是谁,不妨随本王回府,谈谈人生,聊聊风月?”
“你也配?”
江御暮冷笑一声,提剑直刺。
黑衣人不料她明知自己是皇子,竟还敢下死手,于是慌忙躲开,被迫迎战,才两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他只擅长暗器与轻功,近距离跟人交起手来毫无优势,何况对方手握长剑,他却赤手空拳。
江御暮自然也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所以除了第一招带着杀意,意欲震慑,后面几招都在放水。
不论这位王爷是真是假,若死在她闺房里,终究不好收场。
于是她寻机卖个破绽,黑衣人便趁势逃之夭夭。
只留下一句:“江小姐,明日再会。”
江御暮不敢松懈,在各院屋顶巡视一圈,确保府内没有混入恶贼。
谁承想,竟在江二小姐的院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者的脸已被划花,难辨面容。
一袭朴素黑衣,像是小厮打扮。
颈间有明显掐痕,似乎刚死不久。
江御暮搜寻一番,发现他袖中藏着许多白色棋子,都是半枚,右手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有对向厚茧。
看来是练暗器时磨出来的,而且与方才那黑衣人师出同门。
难道,是那人的小厮?
可为何会被掐死,还扔在这里?
是恐吓,还是栽赃?
又或者,疯子做事本就不需要理由。
江御暮暂时没有头绪,又担心妹妹发现此事会受到惊吓,便直接背起尸体,趁夜扔到了府衙门口。
次日清晨,她才将此事告知江淮照,劝他找个探亲的借口,把妻子儿女们一起送往涵州亲戚家,暂避风头。
二小姐江唤玥本就极爱涵州风光,亲戚家姐妹们又多,比闷在京城有趣。
虽不舍爹爹与姐姐,但远游之乐还是占了上风。
大少爷江连镜却不愿离京,因听闻昨日书铺风波,坚持要留下来保护江御暮免遭太子“毒手”
。
结果被她拎出来比试一番,草草落败,只得愿赌服输,前往涵州继续修习武艺。
忙完这些,也到时间该赴太子之约了。
当然,今日除了讲课,江御暮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卖惨。
这都要感谢昨晚那位黑衣王爷,给她送来了如此珍贵的素材,不用白不用。
“昨夜有一佩着皇子腰牌的黑衣蒙面人,闯入我闺房之中意图行凶,好在家丁反应及时,才合力将他赶走。”
穆归衡大惊:“姑娘可曾受伤?”
江御暮摇摇头,继而落下泪来:“若家丁晚来一步,只怕我便命丧他手了……”
她穿越前可是大学话剧社的顶梁柱,演哭戏尤其是一绝,轻易便唬住了穆归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