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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然坐下。
萧靖不以为意,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笑容,可那和煦笑容看在战青眼里,不知为何却觉得分外碍眼。
这个白面书生,哼!
她一向不喜欢那些说话浮夸的文人,认为他们只会说、不会做,手无缚鸡之力,全身上下没一块有用的肌肉,总是靠着一张嘴,要耍嘴皮子就搞得天下大乱,特别是像他这种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书——
正当战青在心底叨念时,萧靖突然抬首向她望来,淬不及防地对上他澄清如泉的双瞳,她的思绪不禁为之一顿。
瞪着他半响,意识到他唇角扬起了弧度,她才冷着脸、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心里却隐约知道,有那么一双清澈瞳眸的人,不太可能是她心里所想的那种光会耍嘴皮子的家伙。
只是这样的认知却教她心底深处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她不喜欢这种因他而产生的陌生感觉,下意识的觉得危险……
哪里危险?
她不知道:这只是她的直觉而已,但她一向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此吃完了这餐饭后战青便决定——
她要尽量避开他。
※ ※※
几日过去,一切平静。
战家的三艘货船到了山阳城稍做歇息后,便通过水闸驶入淮河。淮河河水较运河水泥湍急,波浪稍稍大了些,但萧靖仍未如战青所料吐得乱七八糟,事实上,他在船上可是站得四平八稳,还挺享受那些不平稳的晃荡。
他钓鱼的技术依然毫无长进,不过他可半点不在意,每天还是闲闲的在甲板上握着钓竽垂钓。
战青则是整日待在舱房里研究她的海图和河道——开辟这条新航线可不代表她就要放弃海路。
基本上,以战家长年在海上航行的技木来说,走海路其实是比河道快。因为这条长达千里的大运河虽然连接了从黄河至长江的河川,但每条河川的水位高低不同,因此在这些水位落差的地点都有建造水门、水闸,或是要填土做部分的截断;在经过这种地方时,他们必须将整艘船拖上、放下,或是牵挽、转驳货物,比起海路来要麻烦得多。所以这次的航行对战家来说其实也是试验性质的,一路上她必须将各地情况详实的记录,看是哪里需要设转运站,哪里需要有接驳船,然后研究出最省钱、省时、省力的方法。
这一日,战青正在肪中手持笔管记录山阳城的情况,突然听见船尾锚落下的声音,整艘船前行的速度一滞,又向前拖行了几尺才停下来。
战青稳住了几乎液出砚台的水墨,走出舫外察看。
“怎么回事?”一出门,她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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