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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医院去看看好了。”
刘铁说:“不可能,好端端一个丫头咋会傻呢,我看不会有啥大毛病。”
既然是这样,怎么就放不下两条胳膊呢。忙活了半天毫无效果,紫苏多少有点不甘,对刘铁说:“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点问题,你看她那眼神,是不是因为受到惊吓,心理上留下了什么障碍……”
一直没吭声的颂莲说:“薛小姐说的好像有道理呢,这孩子这些日子吃苦头了。”
石榴呆滞的大眼睛这时就淌开了泪,尖声嚎起来!木拉提头人的心都碎了,上前搂住石榴,说:“孩子,不哭!走,跟爷爷回家……”
刘铁上前一步,说:“大叔,要不我……我试试?”
颂莲以为自己听错了,说:“刘铁,你要干吗?”
刘铁认真地说:“治病!”
颂莲说:“你疯啦,这里这么多医生治不了,你能治?”
刘铁不理会颂莲,说:“木拉提大叔,请您老先出去。吴总指挥,薇拉医生,你们也请出去。”
木拉提满脸猜疑,看看颂莲。
颂莲说:“刘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别胡闹!”
刘铁不由分说,把三人推到外面,关了门,对紫苏说:“薛小姐,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个大针管。”
紫苏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颂莲在外面拍打门,任颂莲怎么喊,刘铁也不去理睬。此时刘铁端着一支粗大的针管,嘴里噫唏不断,弄出很大动静。他抽了满满一管蒸馏水,朝上一推——唰,又长又尖的针头喷出一串水珠,好家伙,够厉害!
一直木呆呆的石榴这阵子终于有了表情,瞪着那针管满眼惊恐。刘铁举着大针管走到石榴面前晃了晃,说:“小石榴,你病得不轻,铁叔叔要给你打针,你可别哭鼻子。瞧,这针管有多威风,跟枪筒子似的,一针下去,哇,保你病好……”
石榴朝后缩去,连连摇头,说:“怕!……”
刘铁推出一串水珠子,说:“怕啥,不怕!快把裤子脱下来。”
举着双臂的石榴一边后退,一边筛糠似的摇脑袋。紫苏站在一边,也着实紧张了。看着满脸绯红的石榴,刘铁感到时机到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石榴的裤腰!
石榴立时瞪圆了眼尖叫起来:“不——”情急中两条胳膊猛地放下,死死地摁住了自己的裤腰!
门被推开,颂莲和木拉提、薇拉拥进来,只见石榴垂着两条胳膊,浑身发抖。所有人都愣住了。满脸通红的石榴扑向木拉提,抱住爷爷嘤嘤地哭起来。
刘铁一头大汗,把针管还给紫苏,走了出去。颂莲瞪着刘铁的后背,想,这个玩笑也开得太过了!
化剑 第七章(1)
一
十万解放大军顶风冒雪,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下旬西进新疆。这在我军历史上是一次绝不亚于南下北上的伟大壮举,是一次大转折、大融合。解放军每到一地,都受到各族群众的热烈欢迎。老乡们倾其所有,有花毡的拿出花毡,挂在街上,这是一种礼仪。还有人站在自家屋顶上,弹奏起欢快的乐曲。屋顶上风总是很大,风能把他们的歌声琴声带给解放军。姑娘和小伙儿们喜欢跳舞,他们穿着节日的盛装,站在迎接解放军的最前列。
孙世贤一来到亚其,就被这异域风情迷住了。在广场上,他甚至混入欢迎的人群,跟那些弯弯眉毛的姑娘对跳起来,跳得满头大汗。姑娘们立刻喜欢上这位和蔼可亲的解放军首长,争着给他送好吃的,石榴、鸡蛋、核桃,还有人送鞋垫和绣花荷包。不过孙世贤是清醒的,亚其是目前的前沿阵地,看似歌舞升平,其实斗争形势异常严峻,上级把他安排到这里,就是要他尽快稳定社会秩序,粉碎“羚羊”组织,改造好一二六这支国民党王牌旅。紧接着就是部队整编,开展大生产运动,所有这些都耽搁不得。
孙世贤深感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一到临时指挥部,就召集先遣部队的干部们开见面会。师长罗大胜说,铁娃子给咱们准备了大块肉,先吃它一顿再开。孙世贤笑着说,铁娃子的肉咱先不能吃,开完会再吃不迟,有好多问题要研究哩。孙世贤是教书匠出身,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可以说他是外行,也许因为这个原因,一些人不服他,说他不像个军人。但孙世贤有一张铁嘴,在延安的时候大家就叫他“土喇叭”,这只土喇叭在关键时刻曾瓦解过一个团的日伪军,还劝降过国民党高级将领,这就让人不能小瞧他了。孙世贤做思想政治工作有个讲究,那就是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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