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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他亲手养大。
那让人神魂颠倒的粉末曾葬送了小锋拥有的一切,浸透女人每一个细胞。向威一桶一桶,一车一车,积淀多年,愈久弥香。
向威撬开女儿的嘴,转移了所有财产,带她逃亡。
她真的怕了,当生命里只剩下黑夜,连阳光都躲开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去拒绝,当生命真的只剩下奔跑的脚步和死神的心跳,她再也无法幻想有一天自己忧伤地死去父亲的悲痛有多可笑。生在浓缩,而死在逼迫,她和父亲躲在角落,再没有昂贵的家具可以让她砸得粉碎,再没有气不过时可以一把火把一幢别墅都烧掉。死变得真切时,竟会是这样狼狈和落魄,好像她的一生都是该拿来挥霍,然后理所当然地在那废墟中死去 ,不留痕迹。
她不再挑剔,紧紧跟着父亲的脚步,餐风露宿,像过街的老鼠。向威一路上遣散了许多人,唯独拉着女儿一起走,她裹着父亲长长的西装,一步一步,原来当生没有退路的时候,真的只有血缘靠得住。
她不敢和他联系,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闯的祸。因为他,她突破了底线,引火烧身,株连九族,而此时的他可能正沐浴阳光,在另一个女人怀里睡得很熟。
只要没有血,她就没有泪,痛苦只能疲惫,切肤也无所谓。
她像被刺痛的鲨鱼,机警地扫着尾巴,再逃,她不承认后悔,可后果真的让她颤抖,眼里冲着火,竖起刺,全副武装,全力以赴。
向威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唯一可以报复的抱负。
她和父亲终于被包围,警笛轰鸣,夜空下泛着光。
向威端着枪,用身体挡住女儿,脸上的肌肉颤抖着,她紧紧靠着父亲,像当初的小女孩一样。她不敢让父亲投降,抵抗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警察武装森严,她和父亲被堵得密不透风,有人一直在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否则就要开枪。她始终找不到那声音来自何方,只有风在耳边呼呼地响,
“天娇,冲出去以后去美国,我已经把钱存好了,你就一直呆在美国,永远别回来”
父亲的声音像被洪水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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