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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的后院可也干净得很,可是,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将面前这个人跟之前他在她眼中的形象重叠起来。
郑愈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愣完就笑了出来,他日常是很少,或者说几乎都是不会笑的,但兰妱发现,在两人亲热之时,他对她却并不会吝啬对自己的笑容。而且兰妱还发现,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会让人心跳加速那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身情境的原因,还是只是因为少,所以也就格外动人心些。
他道:“我自然是不近女…色的,但现在你是我的夫人,我们做什么不是天经地义之事?算得什么耽于女…色不成?”
这回是兰妱怔住,她觉得他说的不太对,但因着他这般神色说“你是我的夫人”,一时竟是有些心跳不稳,她涨红着脸喃喃道:“可是,大人,毕竟,毕竟现在是在白日,马车之上。”
“难道有谁规定在白日,马车之上,不得行夫妻之事不成?”他似笑非笑道,“夫妻之间,难道还分白日,黑夜不成?”
兰妱:。。。。。。这是什么狡辩?白日宣——…可不是什么好词。
可这话她却不敢,也羞于说出口。
郑愈看着她,却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面上慢慢上了一层疏漠,往后靠了靠,淡道:“我的后院,我想要如何,关他人何事。”
不过他这么说着,情…欲倒真是慢慢退了下去,身上也清冷了下来。
喜怒无常,情绪莫辨。
兰妱心里只能用这两个词来概括。
第25章
兰妱察觉到他该是不欲再继续; 虽然如释重负,但也看到了他面上的那层疏离和淡漠; 有些不安,喃喃的唤了一声“大人”。
不知是不是为了抚慰她的不安,他捏了捏她的小手,略扶了她坐好,虽然仍是一臂将其揽在怀中; 却是坐得正了些。他道:“今日在大长公主府感觉怎样?”
兰妱见他问起事情; 心中稍安; 只要一说正事; 她就能镇定下来。
她认真道:“大人,妾身觉得; 大长公主此次对妾身的态度和上次似很是不同; 是因为大人您跟她说什么了吗?还是; 因着您为妾身请封一事; 已令她打消了把周三姑娘嫁给你的念头?”
郑愈慢慢摩挲着她的手,道:“她的心思永远不会变; 变得只有因应时事而不得已改变的姿态;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 你都要小心防备,我不在府中之时,不要自己去她府上,不必理会她的命令; 更不必理会那些狐假虎威的下人,有什么事情,我回来之后,自会帮你处理。”
观她今日态度,她会莽撞对她直接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女人,他已经尝到了那种滋味,就像久不辩色之人突然看见了五彩,常年待在黑暗之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是不会舍得再失去的。
而且,当年他未出世或尚在襁褓之中,无能为力。现在,他的人,有谁敢来动一下试试?
兰妱听言偏头看他,这好像已经是他第二次这般说。
她自幼时进入太傅府,就被人以轻贱的态度居高临下的养着,一直小心翼翼万事自己筹谋着,所以对别人一点点真诚的温暖都会很珍视,现在见他这般处处护着自己,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大长公主是他的祖母,她又觉得他对大长公主的态度有些奇怪,他对她竟然防备如此之深。想到他的身世,兰妱便知这其中必有缘由,所以没说什么,只很乖巧的“嗯”了声应下。
他实在是喜欢她窝在自己怀中乖巧柔顺的模样,身体对她更是毫无抵抗力。
而她被他这样搂着,在他又渐要变色的目光下,若是不说些什么,着实奇怪和难受,所以兰妱想了想便问道:“大人,大长公主的那个婢女绿禾,可有什么特别吗?”
郑愈眯了眯眼,道:“怎么,你觉得她不妥?”
兰妱轻声道:“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还有,她的仪容姿态并不似一个普通婢女。”
郑愈“嗯”了声,慢慢道:“她自幼跟在大长公主身边,很受大长公主的宠爱,大长公主待她,的确与别的侍女不同,此事,你当作见不到即可,和大长公主府那边,牵扯得越少越好。另外,年后泰远侯夫人说不定还会邀请你去泰远侯府,直接拒绝了就是,不必怕得罪他们。你是我的夫人,本身就已经和他们是死敌,所以连应付都不必。”
他一口一个“大长公主”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