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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人的寿命已经到头了,等着它的只有彻底瓦解。”
“那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去做。”我忍不住插嘴问了句。
“因为发现得太晚了。”
“晚?”能有多晚。
“差不多隔了一个世纪,人们才渐渐发现到它的这个缺陷。少则几十年,多则不超过百年,时间一到,它就会自然地瓦解,任再巧手的工匠想尽办法都补救不了。所以这种瓷虽然珍贵美丽,最终没有成为皇家的专属贡品,因为它保留的时间太短。也因此清代之前所烧的这种瓷的原品,几乎都已经绝迹了。”
“这么说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家这口瓷现在是在漏彩?”
“没错。”
“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贡品瓷才会出现的状况吧。”
“对。”
“可我家这只不过是一百年前的赝品,素和。”这是我最疑惑的关键。
“赝品么,呵呵。现在有没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宝珠。”
“你说。”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原本对于故事什么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听他前面那些东西一说,没兴趣也变得有了兴趣,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前要先问你个问题。”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素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了解狐狸么。”
我心里一个隔塄。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我不知道你指的了解是哪些方面,对于他欠了我多少房租,我想我是很了解的。”
素和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宝珠,你没自信了。”
“什么意思。”他这笑容让我又感觉到一点刺猬背上的毛刺。
“房租么……昨天你在说起对狐狸的了解时,可不似现在这样的没有自信。”
我沉默。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昨天。
之前的事发生之后,昨天似乎对我来说是个很遥远的概念了。
“好吧宝珠,最后一个问题,知不知道这种瓷它最盛行的时候,是哪个年代。”
“大概六百多年前吧,什么朝代不清楚……”
他抬头朝我看看:“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狐狸总叫你小白了。宣德瓷自然是宣德年的产物,宝珠,为什么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天晓得是为什么,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我是知道的,被他一问就懵了……听说对于某些自己排斥的人,人一般会产生两种应对,一种尖锐,一种迟钝。显然我属于后者。
于是沉默,我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
“永乐年,青花瓷器制作开始盛行,而真正做出它精髓来的却是宣德年,那年头保留下来的青花瓷不少,但极品不多,特别是一些御赐官窑的作坊里做出来的贡品瓷,很多都已经绝迹了,而其中最有名的一支,更是在清代前就销声匿迹,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知道宣德瓷里有一种极有名的官窑瓷,它曾经是比羊脂软玉更昂贵的东西,可惜四百年前就绝迹了,这种瓷名叫素和。”
“和你的姓一样啊。”我脱口而出。
他没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如果说翡翠是玉里的皇帝,那么素和瓷就是宣德瓷里的王。南素和,北燕玄,宣德年里瓷器中的一王一后。记得当时有这么种说法,素和家的瓷,画鱼能观鱼游,绘草能见草动,当真是色如凝脂,触如婴肌。”说着话,手指在茶几那只放满了糖的瓷盆上轻轻一个兜转:“只是几百年后已经没人再能有机会见到了,在最后一只成品出窑后,那些瓷烧的烧,砸的砸,几乎一件都没有留存下来。”
“为什么?”
“因为都说它是不祥的,它身上背着令几个氏族灭族的血案。”
“为什么会这样??”
素和一阵沉默,似乎我问到了什么不该问到的东西似的。一双眼静静停留在我身边的瓷瓶上,细细地端详,嘴里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了句什么。
片刻吸了口气,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我开始想那只狐狸了,没有他亲手调的雨露秋霜,人的脑子似乎就有些不太灵便,果然,是年纪太大的缘故了么。”
“那就去休息吧。”不知怎的,这会儿素和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难受,甚至忘了每次他说到狐狸时那种让我反感的感觉。就像第一次在店门口见到他时那样,有时候我觉得他眼里藏着的某些东西和我心里头压着的一些有点像,这真是奇怪……
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他又继续往下说了起来,徐徐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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