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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完了饭,又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甚至鹿十七来给齐景天行针,她也在旁边帮忙,纵然不跟爹说话,但只要看着爹,心里就很满足了,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找到了至亲的亲人。
看着齐景天行完针,她又跑过去跟鹿十七学煎药。她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一想到这些年爹身边没有亲人照顾,行动不便,就心疼的厉害。她想好了,她要亲自伺候陪爹,弥补这些年分离的遗憾。
这一天,父女俩几乎寸步不离了,直到又陪着齐景天用过晚饭,道过晚安,齐萱才离开。
而齐景天,今晚大约能头一次睡一个好觉了。
齐萱回到房中,等到洗漱过后,躺到床上,周围已是万籁俱寂,她却一时难以入眠。
想了想,又穿好衣裳起来,出了门,问过下人后,找到了凌瑧的房间。
凌瑧其实也已经准备就寝了,只是习惯临睡前再看几页书,还没来得及躺下,忽然听到屋外的敲门声,便放下书,自己去开门。
打开门,却是意外又惊喜,问道,“萱萱?你还没睡吗?”
齐萱微笑了下,点头嗯了一声,进到他房中。
北方的大户人家,入了冬都会烧起地龙,她在寒风中走了一阵路,此时到了温暖的房中,脸自然的红了起来。房中温暖如春,她将斗篷解了下来,放到一边,凌瑧以为她有什么事,有点放心不下,问道,“你怎么了?”
她莞尔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说完果真看着他,含羞带笑。
他这才放了心,笑着说,“现在终于见到爹了,开心吗?”
她点点头,心思却不在这上,环顾四周,有些顾虑道:“凌伯父会不会过来?”
“我爹?”凌瑧一愣,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我半个时辰前跟他道过晚安了,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她这样问,还是叫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又确认道,“你真的没事吗?”
听说凌濯已经睡了,齐萱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急着回答他,先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拥抱,伏在他怀中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想你了……今天只顾着跟我爹说话,都没能好好看看你。”
说着又抬头来看他,一双黑眸被房中灯火映得尤其明亮。
他心一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缓声说:“我没关系,看到你跟你爹团圆,我真心为你高兴……再说,现在已经平安了,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愧疚,为他为自己做过这么多事,可自己却浑然不觉。她说,“我真笨,若不是今天听你们说起,我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原来你一路护送我来,可我都不知道。”
他失笑,跟她解释说,“倘若你察觉,那安顺王府的人必定也能察觉,所以我只能先瞒着你,虽然一路跟过来,却也不能叫你知道。”
她点点头,这个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以血制药的事……
她赶紧又问,“那是用的哪里的血?伤口深吗?让我看看。”
原不打算叫她知道的,今天被师父提及,不得不说了出来,现在她这样紧张,叫他非常暖心,听话的伸出左手给她看,说,“在手腕上。”
她就赶紧查看,可惜有些背光,看不真切,于是又拉着他到灯下,仔细看了又看,确实找到几条伤痕,虽然细细的,可是叫她甚是心疼。
她伸手轻轻摩挲,认真的问,“还疼吗?”
他摇摇头,看着她笑,“不是说过了,这么久早就长好了,何况一点小伤。”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疼,自责地说,“用了你这么多血,我得给你补回来,明天我就给你做好吃的。”
倒是也想念她的手艺了,只是又怕她累,他便道:“厨房烟熏火燎,你多辛苦?不必了。”
她摇摇头,“你都为我疼了,我做顿饭算什么?一点都不辛苦!”
他便点头说,“好。”然后继续望着她微笑。说实话,他也想她想得厉害,分开这么久,前夜才见面,接着就是一路赶来,路上马车跑的快,人也跟着紧张,根本没有闲情互诉衷肠。
现在就好了,她找到了爹,打心眼里开心,没什么负担,他也终于放了心。
见他看着自己笑,她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屋子里,问他,“这里比临安冷,你住着还习惯吗?”
他说,“你在哪儿,哪儿就住着习惯。这里很好,跟临安是不同的景色,等改天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