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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说,“不只是线索,我还知道你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阿蓉此时真是吓了一跳,见他表情严肃,也跟着肃敛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那你告诉我……”
他便一字一顿的说,“你本名叫齐萱,江北齐州人,生于显赫名门,父亲是江北巨商,名叫齐景天,母亲是西蜀美人,名叫霍婉柔。”
见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惊吓状,他狠狠心,继续道:“六年前,齐家遭恶人毒手,致使你家中剧变,父母双亡,而你……应是被人护送来临安,逃难中出了意外,不小心跌落山崖,导致记忆全失,忘了自己是谁。”
阿蓉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手足无措的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来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倘若这是故事,听来都觉得惊心动魄惨绝人寰,更何况他竟然说,这故事的主角是她,阿蓉又惊又怕,甚至急出了泪花,凌瑧直觉心疼的厉害,握住她的双手,道:“这都是真的,阿蓉……不,我该叫你萱萱……萱萱,我本来也没想到会是你,直到看见你的钱袋……”
“钱袋?”阿蓉眸中蓄着泪,不解的问。
“对,正是那个钱袋。”凌瑧说着,从袖中拿出那枚钱袋递向她,“这个钱袋,本是我的母亲亲手做的,我见到它时就认了出来,因为也觉得奇怪,所以去邵家查了一下,阿林的爹娘说,当时见到你时,你身上还有另一样东西,而那个东西,也是我送给你的。”
阿蓉越听越糊涂,“什么?我的钱袋是你娘绣的?我,我身上还有你送的东西?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如果是江北人,怎么会认识你呢?”
凌瑧放慢语速,叫她更容易听懂,“因为江北齐家与江南凌氏的家主,就是你爹和我的爹,他们是至交,在六年前,我们都还小的时候,为我们定了亲。那次你随家人来临安游玩,在这处府中住了很多日子,你跟我去玩,看见我的钱袋说很喜欢,我娘就为你,不,是为我们一人做了一个新的……”他说着,又拿出自己的那一只给她看,“你看,这两只布料是相同的,绣功也是一样的。”
阿蓉把他的也拿到手中,惊讶的合不拢嘴,自己一直珍藏着的钱袋,竟然还有一只这样相似的,而且居就是他的!
凌瑧紧接着又拿出那块缺了角的琥佩,“这个也是你当初带在身上的,陈氏以为很值钱,趁你昏迷的时候拿去当了,我前两天才刚找回来。”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难免有些激动,“你知道吗,这原本是我随身之物,跟了我十几年,那时候因为我们定亲,我才把它送给了你,这是我们的信物。”
阿蓉放下手中两只钱袋,又接过这玉佩来,仔细看了又看,恍然大悟的说,“难怪你那时说要送给我新的。”
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凌瑧便试着问她,“你不是觉得临安熟悉吗?那是因为你来过,还有雷峰塔下白蛇的故事,那也是我告诉你的……萱萱,你能想起来吗?”
这些原本就是很模糊的片段,记忆里找不出来完整的,总是一闪而过,所以阿蓉皱着眉使劲回想,可是无奈,除了头疼,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真是太沮丧了,联想到他所告知的自己那凄惨的身世,家庭剧变,父母双亡……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我还是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的脑子真的坏了……”
眼见她这样,凌瑧一下怔住,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急了,失忆症不是轻易能好起来,否则也不会成为疑难杂症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心疼的厉害,只好把她拥进怀中轻哄,“不要哭了,不急,总会好起来的……”
原本还抱着寻亲的希望,渴望有朝一日能体味到父母亲人的温暖,没想到如今竟被告知,爹娘早就死了,而且死的那么凄惨,希望瞬间破灭,她果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女。
她原本何其坚韧的活着,就是因为心底还存着这个希望,是支撑她的力量,可现在就这么突然的,残忍的忽然倒塌在眼前。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委屈,一下将她淹没,她哭的无边无际,简直要溺死在自己的泪海里。
许久许久,她累到没了力气,终于停了下来,依然懒洋洋的趴在他怀里,思绪与理智一点一点回来,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下支起身子来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呢?你刚才说你看见钱袋就起了疑心,还特意去邵家查过了,那天早上,还来我房间给我看这块玉……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一顿,本来看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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