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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尼日斐两三次,当然,都是在宾利先生不在的情况下。每一次接到邀请的时候,贝纳特太太必定满心期待,等简回来,听说并没见到她们的兄弟,立刻就变了脸色,埋怨宾利先生的姐妹不够地道,甚至是故意要让简和她们的兄弟错开。
已经过去的前半生的大部分时候,贝纳特太太过得都糊里糊涂,但对于这一点的认识,却出奇的清醒。宾利姐妹俩自认与达西先生永远站在同一阵线,自然也打心眼地瞧不起贝纳特一家人,不对,更确切地说,是瞧不起这里所有的人,只有贝纳特家的大小姐还勉强可以结交,当做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伴,自然了,请她来的时候,是决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近自己兄弟的。只是可惜,贝纳特太太虽然对她们的想法一猜一个准,却不但舍不得拒绝这些机会,反而每一次接到邀请的时候,都要满怀希望一番。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对宾利姐妹的不满也日益增加,但却绝不至于绝望到不再去期待的地步。
宾利姐妹俩的心思,伊丽莎白自然也清楚。坦白讲,她非常、非常不愿意让简去发展这样所谓的“友谊”。但至少,宾利姐妹的面上功夫做得十分到位,简和她们相处的时候感到十分愉快——毕竟,是自己怀有好感的人的家人,加上简天生就有把人往好里想的本事,所以她自己看起来倒期待这样的交往。所以伊丽莎白一开始并没有十分阻拦,毕竟,每个人过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有些不是必要的事,她也不好越俎代庖地替别人决定,但是当那一幕终于来临,就是原著中后来贝纳特太太自认为是这一辈子里做出的最伟大最英明的那个决定——让简在阴云密布天独自骑马穿过原野去往尼日斐花园的时候,伊丽莎白果断地阻止了。
虽然极有可能,这会是让简和宾利感情发生突飞猛进的一个好机会,但伊丽莎白觉得,在明知简极有可能会受凉发烧的情况下还让她过去,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愚蠢行为。毕竟,这是个连接种牛痘都还处于极大争议的时代,她可不敢拿简的健康来赌博。
“眼看要下大雨,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约会,简,我觉得你没完全必要过去。这样的天气你也独自赶过去的话,我觉得主人不但不会高兴,反而会觉得奇怪,毕竟,信是早上送来的,那会儿天气还好着呢。等明天写封信或者亲自过去道个歉,我想那两位善良的女士是不会有意见的。”
伊丽莎白这样说道。
简觉得有道理,于是立刻拒绝了贝纳特太太的撺掇,气得贝纳特太太直跳脚,骂伊丽莎白一定是出于妒忌,这才生生地毁掉了这样一个好机会,等到天黑下来开始下起大雨,贝纳特太太的抱怨已经快把伊丽莎白给活埋了——但是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全家人从起居室起身预备各自回房睡觉,这时门铃被摁响,男仆报告有不速之客到来的时候,抑郁了一晚上的贝纳特太太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抱住自己的二女儿。
“天啦!莉齐,你听到了没,宾利先生和他那个朋友从军官那里回来经过附近的时候,因为天黑路滑,他居然从马上摔了下去,摔折了腿!哎哟,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
☆、第九章
贝内特先生匆匆赶去门口将客人迎接进来的时候,贝内特太太已经在催促女儿们,尤其是简,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好准备等下见客——仿佛此刻还在门廊里的那一对雨夜来客不是因为出了意外就近上门求助,而是特意过来拜访一样。
贝内特家的小姐们在母亲的大力督促下各自换衣时,宾利先生被达西给搀扶了进来。达西迅速对主人解释,原来两人应邀从福斯特上校家里吃完饭回来时,遭遇了大雨。为了抄近路,就从附近一条平时不大有人走动的路上过,不想宾利的马匹因为路滑失蹄,竟将他摔了下去。考虑到这里离尼日斐还有段路,雨越下越大,宾利腿脚又受了伤,所以只能就近打扰贝纳特一家,希望对方的谅解。贝纳特先生立刻表示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急忙迎了他们进来。
外面暴雨瓢泼,两人身上都被淋湿了。宾利先生尤其狼狈,帽子掉了,连靴子也掉了一只,左边裤管被锋利的石头割破,小腿外侧划拉出一条长达半尺的伤口——不像贝内特太太说的那样摔折了腿,但也够呛,他的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被扶着进来时,腿上的血水混着雨水不停往下淌,看着十分吓人。
农庄里时常有腿脚被石头或刀具不慎割破的农夫上门来求助,所以贝内特府上经常备有外伤药。见状,贝内特先生立刻取伤药出来,达西用烈酒清洗过伤口后,帮宾利先生的伤处缠上绷带,处置好伤口后,仆人送来大毛巾供客人擦干头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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