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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小瞧李清,他心中明白,李清即便只剩下残兵败将,也能将天戳出一个大洞,如果让李清走脱,那危害更大,李萧两家必然开战,那自己将成为大楚的罪人。
“大哥,你睡了么?”帐外传来吕大兵轻轻的问候声。
吕大临心中烦躁,听到弟弟此时来找自己,更是不快,怒喝道:“滚。不要来烦我。”
听到滚,吕大兵非但没有象往常那样灰溜溜地跑路,反而一掀帐帘,大踏步走了进来,“哥,你怎么了,大捷过后,应当高兴啊,多少年了,我们可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爽快过!”
吕大临看着兴奋的有些过头的吕大兵,摇摇头,这个弟弟打仗是好手,但要论起心机,当真是蠢夫一个。
心情沉重的的他摇摇头,“你不知道,唉,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到哥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吕大兵轻声道:“还真让他说中了,你现在真是这副模样。”吕大兵的声音很低,但吕大临听在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吕大兵吓了一跳,看着哥哥须发皆张,一脸的紧张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啦?”
吕大临一把揪住吕大兵,“你刚刚说什么,让谁说中了?啊!”声色俱厉。
吕大兵呐呐地道:“大哥,我那里来了一个人,他说哥哥现在肯定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我不信,便与他打赌,带了他来见哥哥,却想不到真是这样。”
吕大临死死地盯着吕大兵片刻,忽地松开手,“他人呢?”
帐帘再一次被掀开,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吕将军,你输了,可不要忘了回到定州,要请我去陶然居的。”
吕大临瞪圆了眼睛,来人赫然是李清营中的首席谋士,尚海波。
呛啷一声,吕大临腰里的刀已出鞘,高高举起,吕大兵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大哥的手,“大哥,你疯了,这是尚先生,是李清将军的手下。”
尚海波哈哈一笑,施施然地走到吕大临的身边,轻声道:“将军稍安勿燥,尚某一皆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将军要杀死尚某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尚某此来,可是为将军解惑而来,将军何不容尚某将话说完呢!”
吕大临沉默半晌,刀霍地入鞘,对目瞪口呆地吕大兵道:“你出去,给我守在帐门口,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的大帐。”
吕大兵看看大哥,又看看一脸轻松的尚海波,迷迷糊糊地转身走了出去,“搞什么呢?”看他二人倒似心有默契,可自己这个带着尚海波来的人却蒙在鼓里,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正文 第八十五章:夜说
吕大临事到临头,反而镇定下来,尚海波深夜到此说明了什么,当然是萧远山的计划已泄露,被李清知晓,因而派他来策反自己,但自己是能轻易动摇的人吗?为了定州的长治久安,自己肯定要支持萧远山,即便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吕大临也知道,经此一事后,自己便算是与李氏结下死仇,除了踏上萧家的船,再无路可走。否则自己活不了几天便会被悄无声息地做掉。
让他恼火的是,萧远山既然早就打算在此役过后做掉李清,但却为什么如此不小心,竟然让计划泄露出去,李清即便只剩下千余残军,但看到过山风所统率的斥候的战力,以此知彼,这一千人的战力又如何能小得了,狗急了还跳墙呢,如果李清孤独一掷,以抚远要塞之坚固,自己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来,而且李清既已知道,想必此时已有快报报往李氏,自己算是被坑进去了。
“尚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虽然明知是废话,但却也不得不说,总不能立马撕破脸去。
尚海波却神色严肃,“海波此来,为救吕将军而来。”
吕大临愕然而视,明明是有求自己,可以说现在萧李二人都命悬于自己之手,而且比较起来,萧远山赢得机会要比李清大得多,这尚海波居然说是来救自己,当真是辩士之舌,毒于青蛇之口,恬不知耻如斯。
吕大临放声大笑,直视尚海波,“尚先生,我们便不必绕圈子了,李将军想必已知晓大帅计划,我们已没什么可谈得了,这便请回吧,我虽不是像你们这样的文人雅士,却也不愿做那焚琴烹鹤之举,尚先生此去是回抚远还是远走高飞,都任由自便。”
“将军观我可是那种弃主而逃,只顾自身之人么?”尚海波揶喻地一笑。
“好,尚先生虽是一文人,但却有我武人的豪气,我吕大临佩服,但话不投机半句多,尚先生却请回,明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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