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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抱。“我不介意做个只知吃喝的小白脸”。
屋子里灯光昏暗,玉童把那些被自己扭曲的面孔以及躯体翻出来挨个帖在墙上。她坐在中间的凳子上安静地看着,听着时间一步步地走去。直到最后她才确定轻柔的钢琴声再也不会响起。月色阴冷地拂着她的脸庞,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似乎再也寻不到黎明的出路。
夜色渐冷,玉童找出了火机,把她亲手创造的魔鬼小心地揭下来,一张一张地点燃。火光弥漫,玉童看着那些魔鬼一个个的化为灰烬,仿佛又找回了久违的温暖。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能顺利前进的时候,就只有死亡”。是谁的声音依旧像个魔鬼一样在这个城市的上空不停地回旋、扩散。
向镇上的枪声
事实上却是无论全副武装代表正义和尊严的特警,还是手无寸铁身心倍受伤害的众大学生,又间或是混淆于学生堆里的向镇上的二流地痞,都没有在那场战争里哪怕是仅仅做出了拔枪的动作。原因说来也简单,特警们所受到的正面威胁还不足以使他们拔枪示威,而另两类人群则完全没有持枪的权利和条件。我以一个如此虚伪的字眼作题的初衷无非就是为了吸引众看官的眼球,之后细细回想那场逐渐被人们遗忘的战争。
曾经有太多的人说起向镇,说起那场谈之色变的战争。其中颇引人注目的要数猪头闻的撰词。时值深秋未过,初冬将临,一度风光无限的猪头闻先生罕见的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结束了南下淘金之路,重新窝居在狭小拥挤的向镇里。前程失意的他不禁又萌发了就此隐居闭世不出的念头。然而所有了解他的朋友都非常清楚他所谓的这个隐居之地绝对不会是向镇。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当面问候老涂的母亲——假若有幸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或者他的夫人,我无比真诚地感谢他将我引到了这里,用我三年的青春来换取不值一文的红皮本子。”
猪头闻在那场战争结束以后,走到哪都不忘记把这段话挂在嘴边。这时他是语重心长的,眉头深锁,隐隐有一股英气迸发出来。在这之前的无数个夜晚,我曾有幸和他并排坐在空旷的宿舍楼顶上促膝长谈。那时的夜景总是那么的深邃,丝毫看不到黎明曙光的所在。地上堆满劣质的烟蒂,偶尔有一些火星飘荡着,熔化在没有边际的夜空里。
“想去西班牙。”猪头闻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加考虑,但似乎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
“参加西班牙战争?”
“是的。”
“可是战争已经结束六十多年了。”
“没错。洛卡尔死了,海明威活了下来。可还是想去西班牙。”
“和英格丽。褒曼堕入情网?”
“事实上我在这里,即将和桃子堕入情网。”
和他谈话的时候我不会觉得拘谨或者难以接受,这得益于我们共同的爱好——文学,以及对文学作品的广泛涉猎。我知道他不会无中生有地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然而他的每一句话在别人看来必定又是莫名其妙不可理解的。
“或者是去###的丛林也好啊。”他又一次摁灭了烟蒂,长舒一口气后平静地说到。
“经历一场又一场漂亮的游击战争。”
“白天扛着枪穿梭在深邃的原始丛林里,晚上借着昏暗的煤油灯记下当天的日记:来到丛林几个月了,今天又消灭了多少敌人。当然结尾仍然是此时所在的海拔高度。”
“但你避免不了被捕和枪杀的命运。”
“没错。你避免不了被捕和枪杀的命运。”
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和猪头闻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宿舍楼顶上,谈论着久远且逐渐被人们遗忘的战争。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无论是西班牙还是###,我们早就没有了扛枪的机会。那晚和平时一样幽深、平静,睿智的夜空并没有提前预示什么。大约将近12点的时候,隐约传来了啤酒瓶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大喊起来,顷刻间一呼百应。相临的几个宿舍楼完全被喊叫声淹没,不断地有东西从半空中砸下来。地上瞬间狼籍一片。
猪头闻双眼放射出像猎人一样敏锐的光芒。“机会来了。”他低吼一声从楼顶上冲了下去。我站起身紧随其后。走廊里挤满了人。脏物遍地都是,垃圾筒委屈地歪在一旁。消火栓被砸得粉碎,甚至过道里的天花板也被捅了几块下来。所有人神情亢奋,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继续寻找还没被毁掉的东西。
“学校的真面目总算露出来了。”有人气愤并且不无揶揄地说道。
“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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