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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偷偷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儿偷笑,我白她一眼:“死妮子,笑什么?”
“姑娘,你今儿可算是报了仇了。”小红笑出声来,道:“这下子,心里舒服了吧?”
原来她也认出那书生了,想必蔚家大哥也认出了吧?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越想越好笑,伸手戳了下小红的脑袋,我笑骂道:“鬼灵精!”
晚上从城中回来,与老福头围桌吃晚饭的时候,老福头笑着问我:“听说你今儿把安大娘的儿子骂了一顿?”
呵,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扫了小祥子一眼,安大娘自己可不会说,她儿子更不会,会说的大概只有安生那小家伙了。小祥子捂着嘴儿笑道:“叶姐姐可把远兮哥哥骂惨了。”
“他那人不是活生生地讨骂么?”我把今儿见着的事说了一下,笑道:“我还觉得我骂得不够狠呢。”
“远兮虽然有点迂腐,但一向很孝顺他母亲的,可是自从他几个月前被人打破了头,脑子就有点糊里糊涂的,不太好使。”老福头叹了口气,“这安大娘也是个苦命人,平白无故的,儿子出这么大的事……”
“脑子糊涂?”我诧异地挑了挑眉,那天在茶楼的时候,他脑子可不糊涂,思路清晰、口才分明,哪里像个糊涂人?我笑道:“他那性子,怕也是个惹事生非的,不被人打倒也怪了。”连我都想狠揍他!
“他以前可没这么大脾气,温吞着呢,这脾气自从被打破头之后,也变了不少。”老福头道。
“他被谁打了?”我好奇地道,“为什么被打?”
“这我们也不太清楚,安大娘支支唔唔的,不肯说,安生说好像是有个富家公子上门寻衅,打破了头,那富家公子以为打死了人,吓跑了,好在只是打伤了头。我们是他伤了之后安生跑来通知我们,才知道这事儿,赶过去料理的。”老福头道,“他今儿砸那些东西,大概是打人那家送来的,那家送过好几回东西过来,都被远兮丢出去了。”
“他脑子还真的有病。”既然别人有心赔礼,你还装什么清高?欠债还钱,打人赔礼,天经地义。打都被打了,当然要多收回礼性回来,要是我不但要收,还要狠狠地敲他一记竹杠。真是个穷酸书生,还讲气节呢?我呸!
总之,那死书生一举一动都不对我的盘,我是横竖看他不顺眼,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满脑子都装的都是草!
〈番外·公子宇〉
这个夏末过得似乎特别的慢,御书房的空气又闷又热,我心情烦躁地扔掉手中的笔,抓起刚刚写了几个字的纸揉成一团丢出去,吓得一旁的小太监小德子跪到地上,口中不断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我顺了顺气,是了,我现在是皇上,一举一动都被这些小奴才们窥探着,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来吧,没你的事儿,朕要去御花园走走……”
走身往外走,身后跟了一大群人,我烦躁地止住脚步,回身道:“不要跟着朕,朕想一个人走走……”
一群奴才吓得一动不敢动,我皱了皱眉,小德子吓得跪下来,连带跪了一地奴才。我懒得再看,转身就走,还不到一年,不到一年,我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
登基未满一年,朝中各方的势力都对我这个皇位虎视眈眈,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搞了多少名堂,像那个蔚锦岚,暗示了我不知道多少次,要把女儿送进宫来,前些日子下旨封她女儿为德妃,下月送进宫,这两日在朝堂上才消停了些,没有事事与我唱反调。
荷塘那边吹来一点凉风,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隐隐听到有人在弹琴,唱的曲调歌词颇为特别,我一时兴起,信步走过去,看到景嫔和婕嫔坐在水榭凉亭上,几个宫廷乐师弹奏的曲子,正是我刚才听到的。
见我踏进来,一屋的人跪倒在地:“参见皇上。”
“起来吧。”我淡淡地挥了挥手,问乐师,“是什么曲子,朕未听过。”
“回皇上,这曲子是咱们天曌第一乐师月凤歌公子与……”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挥挥手:“说下去。”
“是月公子与一位青楼女子合奏的。”乐师说完,不敢抬头看我的反应。我倒来了一丝兴趣:“你是说咱们天曌国那位清高狂傲,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月公子?”
“正是。”乐师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倒有趣了,这月凤歌我见过几次,以前颇得先帝宠爱,在天曌国簿有盛名,面对谁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鲜少与人投缘,此际竟肯放下身段,为一位青楼女子伴奏。
“再弹唱一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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