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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手,也可能错认为她是过于娇俏的小男子。
“我说小八兄弟啊……”一道足以冰冻五脏六腑的寒芒激进出来,屈更是识相的噤口不语,免得被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刁钻的野泼子不必理会!”屈更非抿紧唇线,冷气逼人。
“当年安宁公公在扬州妓女户里‘救’出你,是不是你的头子把你扛进妓女户的啊?”不沾胭脂、不惹红粉的更非待在妓女户过夜,可是将军府里人人保守的“秘密”。
屈更非的唇角抽搐了下。
那夜,温小良死抱着无力挣扎的他,并且还该死的窝进他的怀侧呼呼大睡,这是他最引以为耻的羞辱。
他并非看轻他的乞儿身份,只是他一向厌恶人与人之间的肌肤亲触,即使当时的温小良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孩童。
“她在雨心阁,江美人那里服侍。弟!她非常的想念你……”他倒好奇,小妮子是如何经过层层关卡,又未被宫里人识破其身。
“温小良只爱白花花的银子……”以及收人做乞丐手下。
屈更是的笑意直达眼下。“奇迹!你不是不记人名姓?连巴着你不放的刑羌娃你也忘了,居然记得和你相处仅仅十二个时辰的小……小子。”
深眸一沉,屈更非飞耍出一柄小利刃,划过屈更是的发梢,直直刺人一旁的木棂内。
“死更非!居然谋杀亲兄!”手足相残哦!屈更是一脸受害人的无辜神色。
等呀等,盼呀盼,花儿凋零,花儿又盛开了。
可是就是等不到她心思怀想的人!
哎!为什么心口泛疼呢。
她也想念小一、小二他们呀,可就不会揪扯肝肠!
屈更非到底在哪一宫房做公公?
他那破破将军的阿爹怎么可以让他被去势呢?去了势不是就不能娶娘子了?
她要好好安慰他,他一定伤心死了。
“去!不济事的东西。”江美人使着怒气。
啊?温小良惊觉自己闯了小祸,连忙跪下。
“抹油洒香的伺候也做不来吗?”浓妆高髻,身穿云彩似衣裙的江美人斥道:“你下房去,今晚皇上的临幸不必你在外头守候了!”
“是、是。”正合她意!每次那个叫皇帝的尊驾一到,就代表她温小良不能睡觉了。
而且江美人老是嗯嗯啊啊的不晓得在鬼叫什么,吵得她耳朵发痒。
快乐得像只小鸟的温小良退出雨心阁,日头还在天上,她四处晃荡,不觉地晃出阁外。
这阁外是她进宫之后不曾到过的地方,居然是茂盛的一大片树林!
糟!她是不是晃得太远了?
正忧虑揣测的当口,一支利箭倏地射入她的后脑勺——
幸好!她的后脑勾扎着小包髻,那支差点儿要了她小命的利箭是斜斜地刺穿过发髻。
好狠的人,竟敢和她立下仇冤,她非要这人晓得她温老大的泼悍不可!
哼!猛回身,气恼的凶样突地僵麻,她呆呆的,颤抖地咕哝着,“这个是不是叫作白日梦……”
过了半晌,她忽然往前方奔跑,并且一跳便跳上他的腰间,双腿紧紧地夹住他。
她好开心。“屈更非!好久不见,你想不想我这个头子?”三年了呢。她动不动就想起他,月圆的时候想他、月缺的时候也想他。
“不想,放开。”这小子怎么像只猴儿似的!把他的身体当做大树吗?
“不要啦。”她撒赖,并且双手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
“我很厉害对不对!远远瞧你,我便分辨得出来你是屈更非!”心里暖呼呼的,他是特别来找她“相认”的。
“温、小、良!”这小讨厌!屈更非眯紧了眸,预备将赖着他身体的她丢下去!
眼见他的神色青青紫紫的,温小良只好依依不舍地跳下来,与他对面而立。
他太高大了,整整高过她两个头,害她必须仰起下巴,让他瞧仔细她的脸孔。
“咦!你怎么没穿太监服!”虽然他看起来好潇洒。“赶紧换衣服啦,不然你会被砍头的,还有你怎么可以张弓拉箭?这是忌讳,也会被杀头的耶。”
屈更非的右眉梢一挑飞,又是恼,又是可笑。
她以为他是吓着了。
“亏得你比我先进宫当差了三年,我们是皇宫里最‘小’、也最‘可怜’的公公耶!”她在教导他分寸。
“我不是公公!”但是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