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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生在福中不知福!自从你在擂台上使出那样的夜落星河剑,这些天我就不禁在想,如果我能使出这样的剑法,哪怕只有一次都好。”连青颜说道这里,深深地望向郑东霆,朝他眨了眨左眼。
“别逗了,你又不是不会使夜落星河剑。”郑东霆失咧嘴笑道。
“但那是牧天候的夜落星河剑,天下最完美无缺的夜落星河剑,世上只有一个人会使,就是你。”连青颜作出一脸嫉妒的样子。
“噢,你想说什么?你想做牧天候的徒弟?”郑东霆失笑道。
“我不知道,做天下第一完美武学宗师的徒弟是什么感受?这些日子每晚睡觉前我都会想一想。”连青颜耸了耸肩膀。
“怎么,想尝尝被七大派废去武功的滋味,那真是随便你。”郑东霆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是心里却一阵感激,他知道连青颜只是在帮他忘掉过往的伤痛。他感慨地轻轻叹了口气,仰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太乙峰。
“终南山可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咱们大唐一半的好诗词都是来自这里。喂,听没听说过终南捷径?”连青颜童心忽起,转头问道。
“终南捷径?上山的路?没听说过!”郑东霆茫然摇了摇头。
“看好了。”连青颜咳嗽了一声,突然用足了气功仰头清啸一声,“皇上的使臣到了!”这啸声穿金破玉,高亢入云,一瞬间整个山谷都充满了轰隆隆的回音。
听到他的啸声,郑东霆顿时笑了起来:“得了,连兄,这里是咱们江湖中人的地盘,谁去管他皇帝老儿来不来。”他的话音刚落,只见终南东麓的山道上一阵喧哗吵闹,一大群身穿秀士装的人士推推搡搡,你追我赶地从山上蜂拥而来。这群人各个高举右手,攥着一叠叠诗稿模样的纸张,争先恐后地朝着面前的南山镇飞奔而去。
“哇……”郑东霆虽然久走江湖,这般场面还真从来没见过,“这都是群什么人啊?”
“这就是我们大唐所谓的隐士啊。”连青颜笑嘻嘻地说。
“隐士?怎么听到皇帝的使者来了,就像猪闻到糠一样……”郑东霆皱眉道,“还隐士呢!”
“咯咯,郑兄倒真形容得妙。”连青颜咯咯笑道,“隐居是为了出仕,皇帝老儿对自己送上门的才子没兴趣,那些吊高了来卖的反而销路甚好,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就有了终南捷径一说。”
“明白明白。”郑东霆呵呵笑了起来,“这我懂。咱们南五道最红火的青楼里全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这才叫会做生意。”
连青颜皱了皱眉,苦笑道:“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个比喻,不过算你说到点子上了。”
就在这时,关中刑堂的正门突然打开,一群身着皂袍的彪形大汉如狼似虎地从门内走出来,在门前站成两列。一位面沉如水的劲装少女从门内缓步踱了出来,在郑东霆和连青颜面前巍然一站,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莲儿姑娘!”押解郑、连二人的关中掌刑官们一看到她立刻全体肃立,同时恭声道。
“各位辛苦了。如今刑堂群龙无首,夫人经关中长老一致认可,已经暂代了刑堂堂主之职。现在你们将郑、连二人移交给我等,就可以去后堂休息。”这位莲儿姑娘淡淡地说。
“有关夫人坐镇刑堂,我们都放一百二十个心。”掌刑官首领殷勤地躬身道,随即转头一挥手,带领着一干掌刑官们进门而去。
当这群徐州来的掌刑官从视线中消失之后,莲儿姑娘悠哉游哉地来到郑东霆和连青颜的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阴森森地问道:“你们中哪一个杀了我们关老爷?”
听到这个问话,郑东霆古怪地嘻嘻笑了起来,用传音入密对连青颜道:“哇,连兄,关思羽的夫人执掌刑堂,这回可有你好受的。呆会儿受刑的时候别怕出丑,大声喊出来能减轻痛楚,我可以假装没听见,嘿嘿。”
连青颜白了他一眼,坦然仰头道:“是我杀了他。”
莲儿姑娘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来,望向郑东霆:“这么说,你就是那个人称江湖败类牧天侯的徒弟郑东霆了?”
“惭愧,正是小人。“郑东霆连忙陪笑道,紧接着装出一副悲伤表情,“请允许我对关老爷的不幸致以深切的同情和哀悼,请关夫人节哀顺变。”
莲儿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你倒是挺聪明伶俐。”
“这些话都是发自我的真心。”郑东霆说到这里,凑到莲儿姑娘身边,笑嘻嘻地说,“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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