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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牛弹琴,白费功夫。
“感情……”
虞嫣像有些不懂,又带着那么点儿期许,良久良久,才用像是不耻下问的姿态问她:“可是宫中?”
“你若不信我,又做什么来求我。”
说老实话,最初她踏进这扇门的时候,心里是带着那么点儿不忍的。不过这是厮杀,各人为各人的利益,回不得头。虞素不愿再说,可越是这样的沉默,越让虞嫣心痒难耐。她瞻前顾后的思索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带着不那么心甘情愿的语气,低声道:
“我都听姐姐的。”
“虞嫣,前头是锦绣繁华,但愿不愿走,得看你够不够狠心。”
虞嫣像是不懂,大概是诧异她的推心置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老老实实地说:
“姐姐,我不懂。”
即使做了宫女,素面朝天,于首饰钗环上却一点不懈怠,看来她跟她母亲都一样是没什么耐心的人,急功近利,以为能一步登天。她头发有那么一缕落下来,虞素很耐心的替她重新挽了一挽头发,有那么一瞬间的软弱跟不落忍,像是觉得愧对阿衍,又像是为这女孩即将葬送的一生惋惜。虞素神色淡淡的,本来坚定的神色开始彷徨,转念想到脑海中虞璟沅那张孱弱的脸,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她附耳过去,声音如修罗鬼魅。
“三月十三那天晚上,皇上身边不会留人,你趁夜深一些,进房一诉衷肠,成其好事,一切不就迎刃而解。”
虞素说这些的时候,心中突然翻腾起强烈的不适感,她知道这事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这法子太过阴毒,实在不够磊落。但这种情绪并没在她心上停留太久,流苏的银簪晃了几晃,差些晃了虞嫣已经羞得通红的脸。
虞素见她神色微顿,也不着急,而是很缓慢地说:
“这事在你,成了自然是风光无两,若是输了,有我在,想必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好,我就听姐姐一次。”
三月十三。
虞素想到自己投缳那日,三月十三的花月佳期,那天不是很冷,但也热不到哪儿去。她穿的单薄,本想穿嫁衣,却又听说女子死前着红衣,死后必做厉鬼,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她叫虞嫣三月十三去爬阿衍的床,不是没有道理。
她知道阿衍最厌哪一种人,也知道哪一天哪一刻会是阿衍的逆鳞。只是若阿衍知道了这事,以他的脾性,恐怕要深怪自己。但没法子。
她前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死去,到了今生,她不愿再看这样的事重演,要是再活一世,却仍旧无能为力,那无疑会成为天大的讽刺。她不愿如此,所以即使知道到时候会点燃阿衍的怒火,会将本来破冰的关系添上一层裂痕,她亦觉得值得。
女子面上露出隐隐的忐忑与跃跃欲试,是这样矛盾的性子,想要富贵荣华,又不敢放手一搏。虞素将手上的镯子退下来,带着怜悯心肠交到她手上,又说:
“送你了。”
虞嫣也不觉得受宠若惊,反而理所应当的回她:
“待到时候妹妹飞黄腾达了,不会忘记姐姐你的提携的。”一点也没有怀疑,果然是被养大的娇儿,轻易就被迷惑,狂妄过了头,总觉得世间万物总有一天都要被自己踩在脚下。又是许久无话,虞素又告慰了她几句,听见外头有燕子鸣叫,不知怎么的想到自己院子后头养着的那一双白鹿,突然便觉得自己实在需要些救赎。
“那我先回去了,再过几天就是三月十三,等三月十四我再来瞧你。”
虞嫣笑着应了是。
外头万里晴空,暖风熏得游人醉,天子居所,即使是下仆住的地方亦考究,院子的边角盛放着许多无名野花,姹紫嫣红的,掺在一起颇是好看,虞嫣执意要送她,一路上走的趾高气扬,大概是要借她的势扬眉吐气,却不知怎的让人觉得荒唐。
等皇帝御驾回鸾那天,巧不巧的,虞素病了。阿衍之前,这身体的原主六宫三千粉黛,又大多年轻气盛,虽说现如今个个都落入失宠的境地,但总以为自己还能东山再起,再见君颜。正是带着这样的期许,即使庄裕夫人称病,也都自发的往回鸾处去接驾。其中舒慎仪如今与元顺华要交好,这样的场合也是两人同行;元顺华自打上次小产,在宫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但与她从前在永巷时的寂寂无闻相比,现如今她也算是求仁得仁。庄裕夫人对待她们这些后妃并不算苛刻,且她如今的名分并不算低,虽然因着被废黜的和妃的事,元家算是彻底得罪了太后的娘家,但好在现在公孙一族势单,虽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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