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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戏是青蛇挑逗法海的戏。和昨日晚花洛在荷池边看到的一幕如出一辙。
法海坐在莲台上,定作一座不倒金身。
青蛇宽衣解带,百般缠绕,坏他百年修行。
这出戏是要脱衣的。是苏媚的第一场脱戏。
一开始她极不自在,要求清场,但场地是户外开放,清过,仍有好色者偷偷窥看。
花洛非常严苛,几乎又将她骂出眼泪来。
她一咬牙,又决意豁出去。
反正心已被伤透,干脆腐透,烂透,连根摘除,空出躯壳,海纳所有男人。
她把演法海的男演员当成白钰。
她脱光了衣服,走入莲池,明明一条青蛇,皮肤白得发光。她并不骨干,还稍显丰润,可恰似一枝莲藕,半身在淤泥里,半身在清池上。
她的身体太美,简直盖过叶娉婷的风头。
叶娉婷在一边一下子自感黯然失色。
她朝花洛看去,看到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迷惘的痴迷和眷恋。
如果某一天,她也对其他男人这样招展摇曳,他真能这样从容豁达么?
收工后,工作人员才把昨天苏媚给她的那枚戒指交给他。
他想,他可能是惹她误会了,所以她才一直神色憔悴,闷闷不乐。
奇怪,他竟然这样在意她的一心一念,一举一动。虽然片场他假装严苛,但是目光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他真爱上她了?
凌晨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
他太想她。想她的心,也想她的身体。怎么捱得过去。
脑袋一昏,他打了苏媚的电话。
“出来,我有事情找你。”
车震/荡
苏媚赴约。
虽然憎他,但也想他,想单独见他。
花洛打了出租车到苏媚酒店楼下,为避人耳目,让司机将车停到后门处。
苏媚刚洗完澡,未施脂粉,远远走来,夜风里浪起一阵沐浴乳的清香。
她上了出租车的后座。
花洛从车内观后镜里看她,她别着头,板着脸,似乎并不愿意见他。
“去哪儿?先生?”司机问他。
他塞了几张百元钞给司机,又将他从车内推出去。
“这车今晚借我一下,凌晨三点,你再这儿来取。”
他跟强盗似的抢了车子,跑出很远,一直跑到一个隐蔽的公园里。
一路上两人一语未发。
苏媚在车内坐得不耐烦,喊他停车,“停车!闷死了,我要下去!”
花洛停了车。苏媚推开车门下来,赌气得就要回去。
花洛也下车,向前急追几步,拉住她的手,粗鲁地将她丢回后座。
关起车门,两人又被困在一座又小又窄的笼里,一寸又急又燥的欲里。
花洛不由分说地压身上去,激烈地吻她。
苏媚脑子一热,只顾热烈回应。
他今天吃了甜的,但嘴巴里是咸的,涩的,再不是最初的滋味,她并不好受。
想起这嘴巴也这样吻过叶娉婷,她心头便泛起一股腥味,好像有血汩汩地溢出来。难受极了。
她挣扎,奋力地推开他,顺手给他一记耳光。
“这算什么?偷情么?真是莫名其妙!”
花洛只想要她。心上,身上都有火在烧,当务之急,是及时救火。
“偷也好,抢也好我太想你了,让我抱一下。”
他又压制她。
嘴巴啃上她的脖子,简直像个吸血鬼,她浑身的血液被吸走,苍白虚弱地像张纸。
她被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偷情苟合,一个只供泄/欲的见不得人的“婊/子”。
她对他又推,又抓,又挠,呼声都带着哭音。
“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我不喜欢这样!”
他太怕失去她,所以不管不顾,先占为己有。
“现在什么也别说,我只想我太想求你了。”
他撕开她的衣服,也将她一层层撕开。
他将他的头埋进她的胸口,恨不能将也将她的心脏连根拔起,移栽到自己嘴中。
欲念那么壮,空间那么窄,他将她的腿搁到自己的肩上,折叠成一种扭曲而疼痛的姿态。
她被他压制地没有力气,她生于他的手心,熟于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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