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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沉默,突然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等等风伯。”悠飏叫住了他,从床上坐起,一直走到他跟前才停下来,“我知道你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我依然要问。”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月紫衣的死,你可曾恨过我?”
刹那间凌厉的风息擦过他的脸颊,带着冰冷的抑制不住的杀机。
下一刻风息平静了下去,房间内重新归为一片寂静。
“恨与不恨,都已经过去了。”风伯背过了身去,没有给他看到表情的机会。
“是么”他应道,抬手摸过被划破的脸颊,丝丝缕缕的疼痛沿着伤口弥漫,扭头看向窗外,紫色的鸢尾花依然开得繁盛,一如当年。
抬手披上已经被洗去血渍的青衣,他径直出了门。
屋外阳光普照,微风袭人,满园的药草散发出独有的芬芳。
“是个好天气呢。”他无端地说了句,抬脚往出谷的方向走。
“哪里去?”风伯不放心地追问。
“王城街市。”悠飏答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⑩
碧凌城南,闹市街口。
王城自然不同于其他的地方,何况是在当今的太平盛世,城内百姓家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无论何时城南的闹市总是车来人往,热闹不凡,有很多店家到了晚上都不会打烊。
老远的便听街边的玉石铺子里传来了商贩的吆喝声:“这位公子,您看中的这块泣血玉可是我家上等的蓝田货色,二十两银子,包您不会吃亏!”
“这么贵,五六两银子就该差不多了吧”摊前的人摇着折扇,面露难色。
不用猜,这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自然是偷溜出宫的太子楚斐凡了。
说起某太子“微服私访”的原因,还得从前日珠翠教他如何向女孩子赔礼道歉这事说起。
按照珠翠的教导,要道歉,赔礼肯定是少不了的,而这赔礼,也有很多讲究。礼物不求名贵,但求合乎被送之人的喜好,而且最好要由本人亲自挑选,以表诚意。
总之说了半天也没见被教之人听出个所以然来。但结果就是,两天后某个好动的家伙便把她的教导付诸了行动,把身上的龙袍一脱,翻出宫门径直往街头的闹市去了。
毫无悬念的,从小长在宫中对金钱没有多少概念的斐凡成了商贩们眉开眼笑的肥羊。
路经这间玉石铺子时,斐凡一眼看中了角落里的一块泣血白玉。照理说在珠宝堆里长大的太子不应该对玉石这种东西感兴趣,但这块玉独特的外观和造型却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此玉名曰泣血,由于纯白的玉质中央透着几缕如血的深红,处理不当的话容易使人感觉凶煞不吉,但这块泣血玉雕刻成一朵睡莲的模样,含苞待放,将开未开,花蕾的地方恰到好处地以血色的丝线修饰,可谓独具匠心。
看到它的第一眼,斐凡便想起了前日见到的那个女孩。
外表如白莲般清净纯澈,内心却绽放着血色的火焰。
眼见对方喜欢面上却在犹豫,商贩当即使出了巧舌如簧的看家本领,“哎呀,公子怕是不太懂玉吧?要知道五六两那是低等玉石才值的价钱。我家的这块泣血玉啊,绝对是产自蓝田的上等品!您瞧瞧这做工,可是出自赫赫有名的王巧手师傅的手笔啊!公子要是真心喜欢,二十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是不是?”
被说的晕晕乎乎的,斐凡也只能点头,“唔,好吧,那就二”
“二两银子。”在他刚要说出二十两银子成交的时候,陌生的声音从背后打断了他。
买卖双方的脸上同时面露惊讶,但悠飏不理会他们,从斐凡手中拿过玉往柜台上一拍,“开票,就二两银子,你卖还是不卖?”
被这番话震得呆愣了几秒钟,商贩立马有些不乐意了,“这位公子,刚刚那位客人已经答应二十两银子成交,你干嘛”
“蓝田向来只产黄玉,绿玉,何来白玉?琢玉大师王巧手明明只雕人鸟,何来莲花?”悠飏不紧不慢地反问,淡淡的语气波澜不惊。
“这,这个”对方顿时哑了,半天没支吾出一句话来。
“二两银子已经没有叫你折本了,再问一遍,你卖还是不卖?”
“卖!卖卖!二两就二两,这泣血玉还请公子收好。”商贩连连应声,手忙脚乱地找盒子将玉石包好。
悠飏接过,甩手把东西往旁边的斐凡怀里一塞,“你的,要买就付钱。”
说完也没有半句寒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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