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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攻的都是铁手的死穴。
也是要害。
他下手已不再容情。
甚至出脚已拼尽全力。
他不得不如此。
──既然连攻六脚仍给铁手抢登了六步,他再踢下去恐怕也讨不了好。所以他踢出了他仗以成名的:“朝天四脚”。
他四脚迸蹴,铁手突然大吼了一声。
他这次不是跨步。
而是猛冲。
他猛冲过去,一下子跟詹通通之间完全没有了/失去了/断绝了距离。
詹通通要出脚,但脚才抬起,铁手已到了他脸前,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的紧贴着。
詹通通却依然能出脚。
他的脚在这时候简直成了软兵器,可以在任何不可能的死角作出攻击。
铁手的人就贴着他身前。但他的脚仍可踹向铁手后颈,甚至脚尖依然可踢至铁手额顶。
可是铁手猛然双手一抱,就把他甩了出去。
由于这刹那间发生得极快/奇快/绝快,以致大家所看到的,仿佛是铁手蓦然冲前,以身上前冲之势带起的强大气场罡劲,将詹通通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直甩上半空。
高高的。
──以致在半空中才来得及扎手扎脚蹬腿出招的詹通通,已形如一只风筝。
断了线的风筝。
由于他身着赭黄色的袍子,所以飞上了半空时,像蓝天空里的一只黄风筝。
蓝天。
白云。
黄风筝。
断了线的风筝飞得更高。
更远。
可惜不久长。
詹通通真的在半空“朝天”踢了四腿。
对天踢腿。
他已给甩得人在半空,身不由主。
铁手一抱拳便前行,喝了个喏道:“我确是从你胯下过去的。”
他给了对方面子。
──他也没说假话:他确是在他“胯下”走过去的。
只不过:对方却在这样“高”的位置上,且与他的距离是如此之远。
他大步前行。
这次更势不可当。
可当。
这次挡他的是:一条线。
敢挡且及时挡着铁手如虹去路的居然是一条手指粗的线!
铁手开始以为是电。
但不是电。
电会发光、发亮。
它不会。
它更无声,无息。
这一刹间铁手以为是剑。
但不是剑。
剑没有那么细、那么长。
而且它比剑更快,一出手,它已刺到铁手的右胸心房。
铁手也乍以为是暗器。
但不是。
暗器只能放,不能收。
它一出手,已迅疾刺破铁手衣襟,铁手伸手一夹,明明已夹住了它,但它“嗖”的一声,已像条飞蛇般倏地收了回去,回到那人手里,就像从来没有东西出现过一般,那人脸色蜡黄,木无表情,也似从没出过手一样。
向他出手的正是那瘦瘦的、冷冷的,静静的、眼蒙蒙的、却有两道粗浓罗汉眉、曾为铁手引路上山的汉子。
他翘着薄唇:微笑。
像在招呼。
他手上的“长线”忽又不见了:
已回到他的胸前──
就挂在脖子上。
──那一根似丝非丝、似麻非麻、似链非链、似刺非刺,但又可刚可柔的长线!
铁手只觉左胸约略传来一阵隐疼。但他却没低首审察伤口。
因为他是这干要上山的人之主帅。
他得要强充。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一定得死撑到底。
他的手指夹得快。
所以那一条要命的“丝线”才缩得快。
不然,那一线”飞刺”,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房。
他虽已封了对方的暗算,但也确让对方觑着时机捏住破绽失惊无神之一击刺着了一下。
虽然未知伤势深浅。
不知轻重。
他宁愿不知更好。
这样他才更一往无前、作战到底。
这还不是止痛疗伤的时候。
他连先前的两道箭伤也是强用内力抵住,不及治理。
──看来,这看来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