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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白狼族惨遭屠杀,那摩赶到现场,发现一片血泊,却没有找到杨诚的尸体,后来得知杨诚被黑山门门主黑山所救,那摩曾经前往黑山门去探望杨诚。
那摩以天神之名起誓,所言句句属实,信的末尾盖上了那摩的大巫师印章。
陈清渊看了信件后,又将信件交给了陈清泓,兄弟二人看后商议了一会,陈清渊开口道:“看来此事不假,只是这杨诚现下担任黑山门门主,谁人不知黑山门是大夏元昊的爪牙,父亲身居高位,怎么认这个外孙儿?”
陈尧佐理了理衣衫,肃容道:“是我负了月儿在先,亏欠杨诚母亲和他太多,我行将入土,若是还贪念享乐,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月儿!我今日叫你们过来,便是将你母亲托付给你们,明日一早,我进宫去见陛下。”
陈清泓急忙开口,道:“父亲,陛下与大夏交恶时久,怎么可能容得下黑山门?谁人不知杨诚带领黑山门缴了大罗山杀手门,陛下为此事颜面尽失,父亲还是不要去触天颜,这,这外甥儿一事,简直如自跳火坑,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陈尧佐怒道:“胡说!我陈家三代为相,岂是那种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的孬种?我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再敢胡说,家法处置!”
陈清泓只好低首不语。
次日,陈尧佐进宫面圣,请大宋皇帝赵受益准许杨诚回大宋陈家、认祖归宗,赵受益一口回绝。
陈尧佐脱下官服,素衣跪在皇帝的御书房外,嚎哭不止。
陈尧佐滴水未进,在大宋皇帝御书房外整整跪了一日一夜!
且说这大宋皇帝赵受益本就心思纯善,虽然论武功谋略都不如大夏皇帝元昊,但是赵受益向来仁慈宽厚、以己度人,死后谥号“宋仁宗”,所谓“为人君,止于仁”,这“仁”字历来是对帝王的最高评价。
而陈尧佐一家三代为相,现下一把年纪还担任着太子太师,在朝野上下一向广受好评,现今巍巍颠颠的在赵受益御书房外嚎哭,大宋皇帝就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
赵受益心软,最终还是令人扶了老太师进了御书房。
看着陈尧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着人将他安置在椅子上,看着他喝了水、定了神,方才开口道:“老太师这是在逼迫朕哪。”
陈尧佐哼声不止,断断续续道:“老臣有罪,老臣死不足惜,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儿,流落异乡、误入歧途,老臣愧对陛下,愧对我陈家先祖啊!”
赵受益道:“罢了,朕拗不过你,你去对你那外孙儿说,他杨诚要是能解散了黑山门,离开大夏,抛弃米尔纳穆夏人身份,朕就准了他以杨诚身份入宋籍,允他认了老太师吧!”
陈尧佐连忙站起来,颠颠的要给赵受益行礼。
赵受益单手扶住了他,道:“朕三年前就准了老太师免叩拜之礼了。”
陈尧佐涕泪纵横,颤声道:“老臣,老臣代我那不孝的外孙儿给陛下叩头。”
赵受益笑了一下,道:“老太师还是回府吧,别给朕叩头叩了什么毛病,朕还要被天下人笑话。”
陈尧佐稽首告退。
次日一早,陈忠带着陈尧佐的亲笔信前往西京,去见杨诚。
第十七章 九华望春(下)
此时,西京的议事厅,杨诚、郭笑天、慕容灵、叶玉那孩和贺朗齐聚一堂。
叶玉那孩先开口道:“陈忠这几日便到西京,我已安排门众在城外官道旁接应。”
杨诚抬眼,缓缓扫过几人,道:“接了圣旨后,我便要解散黑山门。”
贺朗挑了挑眉,道:“门主与夫人自去便是,我等按计划行事。”
叶玉那孩握了握拳,道:“不负野利门主等在天之灵!”
慕容灵缓缓坐下,看向杨诚,道:“旁的我都不担心,门主,你可想好了?”
杨诚长叹一声,道:“总觉得骗了老人家,于心不忍。”
郭笑天急忙接道:“诚儿哥哥,你这种想法要不得,从今而后你便是陈太师外孙,若是事发,我等都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原来,那摩确实见过杨月儿之女,给她治过病,只是这杨月儿之女气虚体弱,嫁到白狼族不久就染病身亡,临终前将母亲交给她的玉佩交给那摩,拜托那摩如有机会帮自己转交父亲陈尧佐。
其后白狼族遭遇屠杀之祸,只留下杨诚母子二人,杨诚母亲亡故后,那白狼族分支只剩杨诚一人,死无对证,那摩此时便移花接木,将这杨月儿之女的事情移到了杨诚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