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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叫道,“什么意思,进我们班熟练得像走灶脚。”
“他帮我搬课本。”江岩解释道,一叠旧的讲义和演练,他和乔阅安带了笑意的视线短暂一碰,“就是这些,我喝完就自己拿。”
乔阅安跟这位邻班的班长打了声招呼,两个人并肩走了,林思豪和剩下排队的男同学面面相觑,一个激灵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有没有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说:
福利社就是学校里的小卖部。午餐带便当可以直接在教室加热,用微波炉或者蒸饭箱。买饭的话就去热食部或者合作社,也可以订团膳(会安排值日生抬餐到教室那种),不同地区学校满有差的
学测有点像大陆高考,一般在每年一月下旬,一部分同学可以凭学测成绩申到大学(要经历备审地狱),或者拼七月的分科考试,相当于两次机会这样。这篇文是早申路線就有提到sat,不过不会详细写啦
隔壁班的洛杉矶同学
乌云重叠,气象台每天都要发布暴雨预警,毕业班的孩子仍沉浸在鼓噪气氛里,从二楼走廊下来,就听到有人在集体发誓留晚自修。
未来真是一颗飘摇不定的种子,但是人海啊人海,真是奇怪,整个年级只有两个数理资优班,怎么能总是擦肩?
江岩知道乔阅安,确实知道,一年级的园遊会正处在油桐花盛开的季节,遍地纯白的花瓣,阳光明媚。他们班票选通过的食物是烤肉串,林思豪将家里滋滋冒蒸汽的瓦斯炉架搬过来,江岩被安排坐在易拉宝旁边。
林思豪真是天才脑袋,又没有跟对面女校联办,为什么叫他来当吉祥物……江岩被热腾腾的味道熏到,浓厚的辛辣、焦香、黑胡椒,但怎样都比票选第二名的袜子展览会要好,他们班会很丢脸。
对面班级的饮料档看起来要棒很多,案台上整洁一排鲜牛奶和蜂蜜糖浆,磨好的咖啡粉,或许还有米酒酿?水壶,两台咖啡过滤器和奶泡机,他们的首席饮料师长得很好看,如果不是超有本领,现在应该像他一样无所事事在当门面。
很漂亮的拉花,赏心悦目一张脸,江岩只是盯着看了半分钟,在瓦斯炉架后面翻烤串的林思豪竟然也没有错过,还趁机八卦说:“你不知道他噢?隔壁班的洛杉矶同学,喝牛奶长大,喝咖啡像喝水,你看那个动作,当然我身为新湾市的早七高中生,在711烧泡麵也是一样熟练。”
“什么洛杉矶……你怎么这么八卦。”
“还不是看你好奇。我在导辦碰见过他,竟然跟他老爸用英文在讲话,天生模联人吧!”
“没有好奇,我是想喝而已。”江岩还在看对面档位的易拉宝,“还有卖抹茶啤酒,我要去买。”
“干嘛,那么长的队伍,你要去多久,我们的吉祥物又不是一条空板凳。”
江岩当然是拔腿就走,他逛了一圈整个园遊会场,鲔鱼饭团、端午节根本没到就在卖的北部粽、自选豆花、杂酱面,烟火混在欢笑声里,人声鼎沸。他最后去排抹茶啤酒,一群男同学挤在最前面,对着浮动在红丝绒拿铁上的麦穗图案欢呼雀跃。
江岩点了他的饮料,站在一旁看抹茶末在温水中化开,淡啤酒搅拌在一起,对方的眸子波澜不惊,好像都没有移到自己脸上,做好了只提醒说道:“玻璃杯是回收的。”
绵密的泡沫堆在最上方,浓绿特调,江岩当时的想法也只是这样:杯子有事先冰过啊,好尊敬啤酒。
刚好十六岁。
他们走了一段淡水湾河堤就各自告别,大掃除、搬教室、升学演讲,返校日总是稍微累一些。家庭里没有别人,乔阅安旋开钥匙就开始解领扣,岑先生的旅行箱躺在客厅木地板上。
他绕过去,边走边脱掉制服衬衫,从冰箱拿了一罐克瓦斯出来。
岑先生毫不意外看见自己赤裸上身的儿子,灯光下真是耀眼,身体清瘦,但覆着薄薄一层肌肉,漂亮的线条起伏蜿蜒,留下来持续锻炼的痕迹。
“又要出差?”乔阅安随口问道,目光巡遊一圈,看见叠好的衬衫和大概有一个礼拜份量的香烟。
“临时去一趟雄临市。早上七点钟就出发了,早餐自己解决。”
“可以。”乔阅安懒洋洋撬开那罐气泡饮料,“你也注意安全,这段时间天气太差了。”
风声飒飒作响,棕榈叶黑黢黢的影子翻动着,午夜有短时暴雨,只是岑先生那很早熟的儿子不需要叮嘱封窗这种小事情。
乔阅安洗澡去了,岑先生准备把脏衣篮里的衣物都洗掉,当他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