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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黑了……”她脸暴热,急急放手站好。
他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好吧?”她拿着布巾抚上他的脸,却摸到半弯腰的他皱成一团的五官。
她主动帮他擦身上的水,嘴里说着:“不痛,不痛,呼呼就好。”
他一把用力的抱住她,喑哑地说:“你赔我,痛死我啦!”
“怎么赔?我帮你穿衣服就是。”她帮他擦水,胡乱的套上袍子,然后摸索着找到他的拐杖,扶着他走出浴房,要往他的主屋而去。
“到你那儿比较近,我觉得我需要医治……”他的声音还饱含疼痛。
“有……有这么严重吗?”她讪讪问道;还好这一路都没点灯,黑暗中他看不见她脸红。
“有,我没骗你,我摸到血了。”
她一惊,这下糗大了!要怎么医治?
“要……要不要找大夫来?”
“你不是伤科郎中吗?把自己当成是男的就好,你不也看过我长得怎样吗?这时候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他边嘶声作痛。边说。
听他那么痛苦的嘶声,她只好扶着他进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为何不点灯?这样如何能治伤?”进了房,在床边坐下的他问。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我就可以上药。”她摸摸自己热到发痛的脸;奇怪以前和永琰接触过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如此害羞?
像是要让她更窘,他居然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我记得你四年前就已成为皇上的嫔妃,所以那天在河边,你才敢大胆的张眼看我。”
“闭嘴!再胡说,我就不帮你医治。你何时知道我假扮成纪夫?”她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动手压下他,要他的上半身躺下,脚垂在床沿,然后帮他脱下裤子。
“被你的驴子压倒之后,醒来想到过去就想起你,然后在你脖子上找那道疤痕,想起我已经告诉过你,果然没找到,但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确定,你就是惜桐。”
她拿出干净的软布倒些酒,站在床前分开他的****,弯下腰开始轻轻擦拭他的重要部位,谁知他竟痛叫出声:“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变成太监?麻烦你点灯,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你去势了。放心吧!我不会被你脸上的胎记吓到。对了,皇上嫌弃过你的长相吗?”
她愣住;他不是看过她的长相了?怎还会问这个问题?
“你……你见过我的胎记?”
“惜桐,是我失忆不是你失忆,我当然见过你的胎记,第二次在田边见到你时,我便想要看你的真面目。于是我扯下你的面具,你忘了?”
“后来在紫禁城里,你不是见过我的真面目?”
“哪有?你是怎么了?在紫禁城里我只见过你戴你阿玛、你阿哥的面具,除此之外,就是你扮太监时戴的面具,你倒真的没露出过你的胎记,我不得不佩服你。”他说。
她回想,记得她从撷芳殿的书房逃出时,在雪地上和他相遇的那一次,那时他就该看过她的真面目了,为何他说他没看过?难道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
“你记得我在雪地里的样子吗?”
他想了一下,说:“记得,我记得那时你扮成你阿玛的样子,只是头上的头发长长了。”
果然!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这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和阿玛非常相像?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讨厌她?
她不由得害怕起来,怕到全身颤抖;可……为什么害怕?怕他讨厌她?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的观感,到现在仍然一样?!
她手里拿着布巾愣在床前,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到底是在骗谁啊?受骗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原来她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他!深怕失去他。所以自己决不可能不来看他,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
就算她曾被永琰的柔情感动,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盼望着能和秦峥白首同老,所以不肯把自己给了那个对自己百般、千般爱护的永琰,更找了许多的理由。不要自己爱上永琰!
所以老天爷为了要惩罚她,于是再让她经历相同的处境──同样是已有妻子的男人,然后要看她会为这个已经娶妻有子的秦峥,做出何种决定?是不是妥协当个小妾?还是再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去?
老天爷让秦峥失忆,是为了让他忘记和妻子的恩爱,然后变了个性轻易说出爱她的话,让她失去自己的心后,再尝到得不到他的痛苦?
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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