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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甚:“后来我也去质问过义父,他竟然说……说如果告诉我,我定会手软,‘灭世咒’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还说什么要成大事,必须做出牺牲,三师兄为此事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此言一出,连林月儿都不由得心惊:“张天化竟然如此冷血,连自己弟子的性命都不顾么?”
肖阳抓着酒坛的手上已青筋凸起,眼神却越来越冷:“在义父心中,我们不过是一件工具,除了他的霸业外,他谁都不在乎,谁都不放在心上。”
“可江湖传言,你义父好像很疼你,视你为己出。”
“那只不过因为我的功夫最好,是一件更好用的工具罢了。”肖阳自嘲般地说道,又举起酒坛,正待再喝,酒坛却突然破裂,碎片四溅。
原来他刚才情绪激动,不知不觉中用力,竟震破了酒坛,但却没有多少酒洒出来,原来那满坛的烈酒已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肖阳哈哈大笑,笑声像荒原上掠过的风,透着说不出的悲凉。他丢开破碎的酒坛,索性躺倒在屋顶上,双手枕着后脑,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月儿暗暗松了口气,她一直对肖阳所说的合作心存疑虑,只因顾忌他与义父之间的情意,怕他心软。现在才知道他们之间原来早就有了裂痕,难怪他对张天化的生死并不怎么关心,看来对方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心寒了。
她嫣然一笑,也学肖阳的样子躺了下来,听着身旁那人平稳的呼吸,忽然之间就觉得很安心。他们其实很像,一样的倔强、骄傲,一样将痛苦深藏在心底,于无人处独自舔舐伤口。他们都是别人眼中的强者,然而他们也同样寂寞,同样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林月儿望着幽蓝的天空,觉得今夜的月亮特别大,特别亮。月中的阴影是嫦娥么?身边陪伴她的人可是吴刚?也许嫦娥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寂寞,只要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即使身在高处,大概也不会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吧。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便有些发烫,突然觉得月光太刺眼,像要将她的心事都照得透亮似的,情不自禁地伸手遮住眼睛。肖阳刚好侧头看过来,看到她手上的一圈青紫,“咦”了一声,拉下她的手来仔细审视,末了抬眼望着她,问:“是刚才被我抓的?”
她的脸颊更热,不用看也知道布满了红晕。她见过的男子不少,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无措过,平日伶牙俐齿的她此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几不可察地轻点螓首,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他的声音充满了歉疚:“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可弄疼了你?”
她摇摇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攥得紧紧的,竟没有抽动。
她心中一跳,忍不住抬眼望他,却见他眼中满是怜惜,手指轻轻拂过淤青之处,愧然道:“我一时忘形,竟使了这么大的力。你为何不叫痛?你若叫一声,我决不会——”
“我没有叫痛,是因为知道……你心里一定比我更痛。”她定定地看着他,眸中流转的光华,似潋滟的秋水,又似明亮的月光。
他的手一颤,颇为动容地望着她,眼神复杂难明,像风中的蜡烛,忽明忽暗,里面有太多他从未流露过又极力想要掩饰的情绪,良久,方叹息般地道了声:“傻丫头!”
她心里顿时有了过电似的颤栗,明明是责备的话,为什么却让人觉得异样的亲密?就连他的嗓音也带上了几分沙哑的暧昧,让她的心没来由地漏了几拍,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掩住了眸中若水的波光,迷离中似喜似羞,那般旖旎的风情,当真难描难画。
他怔怔地凝视她,柔软的神情似乎连月光也流连了,不知不觉竟将她的手凑近自己唇边,轻轻吹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疼痛似的。
她差点呻/吟起来,只觉得半边身子又酥又麻,被他握着的地方竟像浸在滚水中,夜晚的凉风也不能让它有丝毫的冷却。
她偷眼看他,却见他神情竟有了几分痴迷,还有一点点想要放纵的轻狂,不觉又是羞涩又是惶恐,心想,若他酒后乱性又该如何是好?
好在他虽然醉了,抓着她的手不放,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无礼举动,她这才放下心来,却再也不敢瞧他一眼。
转首望着前方,京城绵延不绝的房屋,在幽蓝的天幕下,清朗的月辉中,奇丽而无尽地铺展着,恍若天上的楼台宫阙。那样如梦似幻的景致,令她也似恍惚起来,整个人仿佛堕入了一个迷离的魔法,氤氲萦回,云袅雾绕……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鼻息渐渐沉重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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