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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和她跪坐的姿势不同,他的位置比她高了许多,因而花时便只能抬头看着他。他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袖口的尽头处便露出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来,再加上面上的面具——他可真是将自己藏得彻底。花时不无恶意地这样想着。
“带土。”她忽然说道,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她的手指扣着他膝盖处的黑色布料,那枚戒指微微转动着,在布料中擦出一道痕迹来。
“怎么?”他问道。
她的十指缩拢,反复地抓挠着他的膝盖。她别扭地侧过了头,又扭了回来,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吻我啊。”
她说的飞快,就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声音虽然细如蚊呐,在她自己的脑海里却清晰地不可思议,迅速地点燃了所有的羞耻和恐惧之心,脑海中满满盛着一片空白,后悔与奇怪的期待彼此交织回荡着。
她后悔的是她为什么凭借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并且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担忧着。
那莫名的期待却让她无法说清——也许,她在期待会听到一句“女人,你在玩火,你玩的火叫做火遁爆风乱舞,好玩吗?我再给你玩个火遁豪火灭却,如何?”
她的心绪激荡不定,四下里却是一片寂静。不过,原本这片异空间就是寂静无比的,她对此并不陌生。
带土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便握住了花时的手,搭在了他的面具上。
嗯……
花时很明白他的意思。
·章鱼
早知道你会有陪女人玩豪火灭却……不是,和女人接吻的一天,又何必戴无比麻烦的面罩呢?
但是更令她恼怒的,则是带土这动作表示出的含义来。她主动说出这兴许会让自己后悔不已、感到骄傲受挫的话语,但这对于带土来说却不够,他还要用动作来再次确定她的主动。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笔直地给带土来上一记友情破颜拳,直接击碎他的面具。
关键时刻,她不能这么做。她选择抬起手,摘掉他的面具,随意地丢在脚边。带土的面孔露了出来,他额前的发丝很是凌乱,她便顺手伸手一抚。这样的动作让她不小心触及了带土额上的疤痕,她的手忍不住一顿。
真是可怕的疤痕啊。
如果她的面孔变成了这样,她会选择死亡吧?
带土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迹象。他凝神看着花时,表情也很是沉静,没有笑意或者揣测的神情,只是歪着头看着她。
他在等着她主动的动作。
意识到这一点,花时更想给他一记友情破颜拳。
恐怕,带土已经将她的心思猜透,知道此刻是她有求于他,因而才提出那么反常的要求来。
花时直起了身体,站了起来。现在的她终于比带土高了,也可以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视死如归地准备亲吻他。上一次她主动地想要亲吻他的时候,还是在十五岁……不,没有那样的时候。
大概是实在无法隐忍,带土发出了一声轻笑,熟稔地搂过她近在眼前的腰,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中,倾身吻上了她。他在熟悉的领地内肆意掠夺着,花时则用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这是她第一次不抗拒他的亲吻,也没有用暴力去反抗。
面对阿飞时的苦无、手里剑、“男人你在玩火”、友情破颜拳都不需要了。
起初,她很是僵硬,被动地承受着侵略。后来她便习惯了他温柔的亲吻,便尝试着做出试探性地回击,就像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初学者,跌跌撞撞地踉跄而行着。
浅尝即止、倏忽即回,这样的触碰却让他愈发欲罢不能。他揽着她腰腹的双手更紧,将她牢牢地按入了自己的躯体之中。身体的缝隙被迫减少,她不能再保持着双手搭在肩上的姿势,只能改为环抱着他的脖颈。
趁着呼吸的间隙,她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小南归我解决。”
带土一蹙眉,想要否决她的话语。花时却笔直地搂紧了他的脖颈,直接堵住了他的口。青涩的试探像是一阵风,将所有思绪都席卷而去。分歧与辩驳都消失一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
不知为何,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着。血脉的涌动在耳中似乎被无限度的放大,时间被一帧帧定格又倒放。她止不住脑海中奇怪的念想——就像是有无数的烟花飘散在发端,同时燃烧绽放又一同隐匿于夜色之中。
这样的旖旎让她害怕。
她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的爱好来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