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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说过的带土是一位在战争中作战英勇的少年,他为人善良,为了保护同伴而被乱石掩盖,并将自己的写轮眼赠送给了卡卡西。
而眼前的宇智波斑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了。
他深沉难测,又十分狠决果断。光凭他能在短短十数年内在幕后组织维系并且无形壮大着“晓”组织,就可以判断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
他还是个可怕的精分病晚期患者。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最了解不过。
花时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却只能说出一句话:“……你果然是宇智波带土。”
末了,她又轻声地喃喃说:“我替你上过坟。”
“我知道。”带土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
“……”花时心下有点混乱。
——看到别人给自己上坟?
要是换做常人,肯定忍不住会跳出来吧?大声布告“自己还没有死”之类的话语。
诈死那么多年隐忍而不发,真是意志非凡又有定力。
听了带土的这句话,她又胡乱地想到了许多事情,比如说带土口中的“看着你长大”,比如绝口中的“五年?十五年?”
——跟踪狂……
她差点忍不住将这个词脱口而出,可是顾忌到带土给她的威胁感,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宇智波带土看着她变幻不停,时而僵硬时而烦恼的神色,开口说道:“看起来,我给你的冲击确实足够大,以致你没有精力去思考宇智波鼬的事情了。”
“不过……还不够。”带土说着,朝着她的面颊望去,他摊开双手,说道:“无关的人,你就应该彻底屏却干扰。否则,就会让自己的意念一直动摇下去。他和你没有关系,这是你说过的话。”
带土放下了横展开的手臂,缓缓地说道:“我的故事,大概要从……上一次忍界大战开始说起。”
“等等。”花时闭上眼睛,打住了他的话语。
也许是因为带土终于以真面目相对,也许是因为花时实在是太累,她竟然没有了刚才面对宇智波鼬时的警惕、戒备和冷静,语气也变得有些任性起来。
“我不想听你讲故事。”她急促地说道:“你们一个接一个地给我讲故事,以为我是需要接受故事投稿的报刊杂志吗?我拒绝。”
带土沉默无声,眸色却一暗。
就连花时自己也没察觉,面对眼前的男人,她不自觉地就回到了从前小时候面对哥哥时的样子——任性与娇气的底气,来源于对方绝对的偏宠。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带土试图重新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想洗澡。”花时闷声说:“还想吃饭,我饿了。”
“很多孩子被送上前线,许多刚刚成为下忍不久的……”
“我想洗澡!”
宇智波带土沉默地将面具重新戴上,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解开了黑底红云袍的领扣,露出喉部的线条来。他左右扭动了一下肩颈,似乎在缓解长久靠坐等待的酸痛麻木,然后他咳了咳,竖起了一根手指,声音飘忽。
“花时前辈,来吧,我们一起去洗澡!”
活力十足的嗓音,带着愉悦和兴奋。
花时:……
好像还是她输了……不,什么鬼,她才不和重症精分病人一般见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说道:“在加入晓组织的时候……你自称叫做‘阿飞’,是‘带土’的倒写,你……还没有彻底舍弃自我,对吗?”
带土竖起的手指缓缓放下了,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不。”
“你想多了。那是白绝的名字,我随手拿过来用了而已。”带土缓缓地说道:“我没有名字,谁也不是。”
短暂的任性和放飞自我后,花时重新警觉了起来。她不能忘记站在面前的宇智波斑深不可测,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人。
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拉扯着。就像是有一种本能,在驱着她去相信对方的话语,触碰放肆的底线,揣摩他的想法,这本能一般的冲动来源于一种莫名的东西,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的模式。
只不过,这一次,她真切地知道了这个自称“与她最为亲密”的人的确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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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水流从浴洒中流出,落在花时的肩颈上。她低下头,将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