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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我那日前脚出宫,后脚秦桧便进宫面圣,并且提出我该搬出宫去。从我回宫,到秦桧进宫,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怎么证明,我出宫去刑场,而且安葬了两位将军尸体的事情,不是你泄露的?你不能向我证明这一点的话,我始终无法相信你。”
萧山全然不知道赵瑗搬出皇宫,竟有秦桧参与其中,更加不知道,事情凑巧到了这种地步。
他忽然想起来,赵瑗和自己第一次碰面,就怀疑自己是前去跟踪他的暗探。
萧山无奈的摊手:“你的怀疑的确很有道理。我作为秦桧的义子,当然是要跟他通风报信。我那天和你遇上也不是巧合,而是蓄谋已久。那天晚上你我街口分手,我跑去给秦桧报信,秦桧再连夜进宫在皇帝面前给你使绊子,时间也正好吻合。我现在的确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不是我泄露的。”
赵瑗听见这话,脸上浮现出一股失望的神色,他内心中,隐隐的希望,萧山能够提出有力的证据,驳倒自己的猜测。
萧山说完这段话,停了一停。他无法用语言洗刷自己的清白,他更加没想到赵瑗居然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如果是这样子呆在王府,不论自己做什么,只会被赵瑗当做别有用心或者故意作伪。
萧山决定兵行险招,豁出去赌一把。赢了,赵瑗会不再无中生有的怀疑自己;输了,宋金交界处的盗贼很多,江北不受宋金约束的义军也不少,大不了费点事学习天朝太祖号召广大人民群众武装敌后根据地。
他缓缓的站起,慢慢的走到了赵瑗的面前。
小船随着萧山的脚步左右晃动,赵瑗赶紧伸手拉住船沿。
萧山走到赵瑗身前坐下,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至少能够证明一点!”
赵瑗微微扬眉:“哪一点?”
萧山猛的伸手,抓住赵瑗的胳膊,顺手一扭,就将赵瑗的胳膊扭在背后,另一只手紧紧的箍着赵瑗的脖子。
赵瑗被萧山紧紧的箍住,才猛然发觉,对方这两个月,居然长得比自己高了!
萧山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更有一丝愤怒:“那就是我如果想要对你不利,根本不用背后动手脚通风报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葬身湖底!”
证明自己的实力,威慑对方,然后安抚对方并显示出诚意,会更加利于谈判。
萧山已经对自己带的那些兵甚至战友用过多次,屡试不爽。
两人所在的小船迅速的左右摇晃起来。
赵瑗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道:“你如果谋杀皇嗣,会是诛九族的大罪,秦桧脱不了干系。”
萧山回答的非常干脆:“我会和你一起失踪,等你葬身湖底之后,我可以躲避乡间。秦桧会找人冒充我的尸体,还会善待我的养父母,我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赵瑗沉思片刻,点头道:“说的似乎很对,秦桧完全可以把责任推脱在奸细,刺客,金人身上。官家也不止我一个养子,他不会也不敢过于追究。既然已经想好了,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见到赵瑗的脸上露出了后悔的神色,以为赵瑗服软了。便缓缓的松开手,道:“我不会这样做,是因为”
一句话尚未说还,忽然脚下被人一绊,萧山完全没有防备,他腿微微一曲,眼前就是一道寒光闪过,萧山本能性的朝后一躲,觉得某个尖锐的东西扎到了自己的胸上。
强烈的危机感让萧山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他的肢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加迅速,一个横扫,朝着危险的来源踢去,同时扑在对方身上,企图制服对方。
噗通一声,两人同时落入水中。
赵瑗一入水,浑身就和泥鳅一样,一扭腰就轻易的挣脱了萧山的禁锢,并且迅速的游到离萧山十米远的距离。
赵瑗的声音中满是遗憾:“秦山,我很遗憾要回去告诉我的那些侍卫,你为了保护我死掉了。本以为你是迫不得已有什么苦衷。但没想到你被我说破后,竟然恼羞成怒要起心谋害皇嗣。”
萧山知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口上,扎着一柄匕首,剧烈的疼痛传来。
赵瑗继续道:“我其实很后悔今天约你出来,如果我们两个一直呆在王府,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死了,我或许偶尔会想你的。毕竟”说道这里,赵瑗的声音有些低沉,“毕竟我曾经拿你当过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只做了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瑗说完这些话,并没有游远,他只是在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踩水,萧山知道赵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