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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说出口，发现竟比我想象中的稍微容易一些——最起码，还能凑出一句话来。

我看着他，他面部的肌肉颤动着，应该说……是全身的。我走到旁边，捡起刚刚掉落的那条破烂的裙子。“这个……就是……上次邮寄过来的……”我的胸口痛到开始抽气，有些不能呼吸。“我不记得了……我……会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回到家的呢？又怎么……装得若无其事？”总不可能是赤身裸体吧？“哈哈……”干笑了两声，我，沉默。

我们……就这样，静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久到我以为自己快成雕塑的时候，他却忽然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把扒开，冲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心……一直痛着……

“芯蕊……芯蕊……芯蕊……”他不停的叫着我，声音隐忍了极大的痛楚，颤抖着，压抑着。我却忽然笑了。“哥……我真的很脏呢……每天都要洗好久……但还是洗不干净……”我喃喃的说道，慕容灏轩……我好害怕……“我明明就不记得了，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有反应，我会恶心，我会想吐，我见到那几个混蛋还是会很难受……”慕容芯蕊……为什么，要让我来面对这些呢？

他加大了力度，使我的口鼻紧贴他的胸口，粗糙的布料摩擦得我的脸有些生疼，我听见他的心跳声，好大，好快……“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是……那个人笃定我不敢告诉你，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慕容芯蕊了……”我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怕等我彻底冷静下来后，又不敢说下去。“所以……我告诉你……我……我倒要看看，那个人还能怎么样？！我……反正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呜……”

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试到他身体的颤抖，我自己的也是。“芯蕊……”他唤着我，低下头，和我脸对脸，我看见他眼眶血红和湿润……他张了张口，但……似乎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哥，你也觉得我很脏吗？我……是不是不该醒过来？如果……变成泡沫的话……会不会好一点？”我紧张的望着他，真正害怕的，是他的态度，我怕……他会嫌恶我……

他的唇……竟然……贴上了我的脸颊……亲吻着我的泪水，一点一点，极细，极轻，极柔，很冰凉的触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感情再好的兄妹……也不该这样啊……慕容灏轩……为什么……我的心……竟奇迹般的安稳了下来……

我将东西放了回去，他吩咐黄管家来清理我的房间，黄管家很诧异这种状况，但以为我们是吵架，毕竟前段日子我跟他之间的气氛真是冷到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靠在床头，他坐在一边，环抱着我，使我半个身子都倒在他怀里。我……听着他的心跳声，才有勇气小声的告诉了他一些简单的状况，他一直环着我，轻拍我的肩膀。

“芯蕊……”他这才开口，我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你……确定了吗？”他的声音也很沙哑，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楚般。我深深叹气，想了想说道：“康子靳有跟我承认。”我试到他的手一紧，然后低声吼道：“那个混帐……”他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是愤怒的，狠唳的，甚至……带有杀气。

“但我觉得……不是他。”听到我的话，他疑惑的望向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他跟我承认，又为什么还要寄这些东西给我呢？更何况……他没有这样做的动机。”的确，如果只是希望慕容灏轩和他姐姐安稳的在一起，根本就不会闹出是非。“但……他还是承认了，只能证明，他在维护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你……也该猜得到吧？

他皱起眉头，然后……“芯蕊，告诉我，当初……她还对你做了些什么？！”你才发现吗？或许，根本就不是慕容芯蕊在搞破坏，很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故意的！于是我无奈的说道：“如果我记得，还用等到现在……看到这些东西才告诉你吗？”也可能，再变一次泡沫呵……

他干脆整个坐到床上，将我全搂进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还说什么不会伤害你……却……”我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在他的怀抱里，我永远都控制不住。“芯蕊……”他唤着我，我无声的回抱住他，不管他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内疚也好，同情也罢，我……此刻真的很需要一个能够休息一会儿的地方……

第二天醒来，慕容灏轩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去公司了吧？他……没有厌恶我呢……是歉疚还是同情呢？因为……我是＇妹妹＇吗？也好，总比……我望着眼前的牛奶，怎么都喝不下去，脑袋里一片混乱，对他昨晚的动作……还是很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