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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夜里，如果点蜡烛的话屋子里两个人的影子一定会被外面的人看到，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展昭把昏迷了的白玉堂放到床上后就没有去点蜡。

好在这是他自己的房间，熟悉的很，所以哪怕是摸着黑，他也不会磕着碰着什么东西。

“……刚刚是你打的我？”白玉堂愣愣地看着黑暗中的展昭。

夜色成了展昭最好的护身符，所以虽然此时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白玉堂也看不太出来，只能从展昭的声音中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

“嗯。”展昭闷闷地应了一声，顿了两秒，才解释般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道了歉，却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显然展昭就算到了现在也不想正面去回应和白玉堂之间的事情。

这让白玉堂有些失落。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白玉堂皱了皱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展昭听着白玉堂痛苦的声音，顿时也有些皱眉。

下手的人是他，他自然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少的力道。何况对方还是白玉堂，所以展昭一点都没有用力，虽然白玉堂是晕了过去，但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虽然很相信自己的力道，但展昭还是有些犹豫。

“很疼。”白玉堂十分厚颜无耻地就杆儿往上爬了，说道，“猫儿，下手这么重，想要抹杀亲夫？”

四个字，瞬间就把展昭给击垮了。

“你……”

“还想否认？”

展昭刚说了一个字，白玉堂就猛地往前一扑，精准地抱住了展昭的腰，把展昭压在床柱上，贴上去笑眯眯地说道，“你没有感情的时候都被我对我又起了感情，现在你恢复了，还想否认吗？”

展昭一时之间尴尬的几乎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展昭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推开了白玉堂的头，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先起来，我是来找你说阮瑀的事情的。”

“哼。”闻言，白玉堂冷哼了一声，根本没理展昭的抗拒，又赖皮似的贴了过去，说道，“他就是给你下蛊的人，你还想给他说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展昭对白玉堂的做法有些无奈，只好更大力地把他推开，然后站了起来，彻底走出白玉堂的手臂范围，才说道，“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是为什么？”白玉堂的怀里没了展昭，顿时有些凉意，“他看上你了呗！”

说着，白玉堂还伸手拉住了展昭的手，好像他如果不和展昭有肢体接触的话就浑身不自在一般。

“……我不是指这个。”展昭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是说他为什么要去当阎王。”

“阎王？”白玉堂一愣，这么多事情过来，他倒是还真有些忘了阎王这回事，现在展昭提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阮瑀为什么要去当阎王？

“大概是因为他变态吧？”白玉堂十分开心地给阮瑀身上泼脏水，“比如一直看那些贪官不顺眼，但是还要维持着表面上的假仁假义，所以干脆造出了另一个自己，专门去干那些他不能去做的事情。”

展昭沉默了一下。

虽然白玉堂前面说的有些不太靠谱，但后面说的内容展昭却是有几分相信的。

不说别的，展昭与阮瑀相识这么多年，虽然关系一直不错，却根本没有达到和白玉堂这样的程度，原因，就是展昭觉得他看不透阮瑀的内心。

阮瑀从来没有把一些不好的、负面的情绪表现在展昭的面前，他给展昭呈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

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好心情的事情？

所以阮瑀这个人给展昭的感觉一直都不太真实，而和阮瑀相对的，就是白玉堂这种太过“真实”的人——基本上已经处于不论是什么事情让他不顺心，他就一定要表现出来。

虽然和白玉堂相处的时候容易踩雷，但是却十分的轻松，因为你永远都知道他的雷是在哪里的。

……

难道这就是自己看上白玉堂的原因？

展昭默默地疑惑了。

……算了，展昭抬起被白玉堂拉着的手抚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猫儿！”怀里手里都空了，惹来了白玉堂的不满。

展昭看着黑暗中白玉堂的脸，虽然看不清眉眼，但白玉堂的音容相貌早已经印在了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