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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钧一人。
想起秋娘和白溪说过的话,文钧嘴角微微一翘,跟随他们两人身后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锦夏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时间久了,总算想出点门道。
秋娘一向谎话连篇,她的话不可信。尤其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其中的人物非权即贵,不是秋娘一个平民百姓可以随意说道的。说不定,有人暗中教唆,为她撑腰,不然,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道理是想明白了,但事情既然发生了,锦夏的心里就系了个结,不能像以前一样活得那么无畏。
她总想搞清楚一点,更清楚一点,最起码,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相爷锦华知道却不肯说,那么他身边的人呢。比如,锦夫人跟他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毫不知情。
锦夏想回去问问母亲,又怕告诉谢天鸿,他不肯同意。再加上,前两次离开王府,没有一次顺利,想想总有些后怕。也不能喊上文钧偷偷回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锦夏嗯一声,把头埋进臂弯里。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是你的夫君,我希望在你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锦夏蓦地抬起头,视线里,谢天鸿缓步而来,依旧威严有度,气宇不凡。
为什么他在听过秋娘的说辞以后,还可以如此镇定?他就没在心里考虑过,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兄妹吗?
或者,是锦夏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没准儿,谢天鸿并不在乎她是谁,只需要一个女人占着这个位置,不让白溪抢走罢了。
锦夏叹了口气,“三哥,我能不能去相府见母亲一面?”
谢天鸿是个聪明人,很容易猜出锦夏回家的目的是为了弄清身世,他当即回答,“给我一点儿时间,把手里的事安排一下。”
一刻钟过后,谢天鸿准时派了马车来接锦夏。这次回去,没有大张旗鼓,只有他们和文钧三个人,一来没有时间集齐那么多身手好的人陪同;二来,人多了太扎眼,容易惊动刺客,害锦夏陷入危险之中。
如谢天鸿所愿,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唯一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是他总感觉有双眼睛跟在后面,一直监视着他们。他问文钧有没有察觉到,文钧集中注意力四下倾听一番,没听到什么动静。
抵达相府后,谢天鸿一下车,就被锦华拉去下棋了。他临走前叮嘱文钧,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锦夏身边。相府不比景王府,守卫的家丁人数不多,看守不严,很容易混进一些不明身份的闲杂人等,万一里面有刺客,锦夏的安全堪忧。
文钧自然答应,在他心里,锦夏占了很大一块位置,他自己死,都不会让锦夏少一根毫毛。
锦夏和文钧来到后堂,推开门,一眼望见空旷的房间里,横着一把竹藤椅,锦夫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小初替她捏背。锦夫人今天的气色好很多,应该没犯糊涂,刚好可以问个问题。
门吱呀一声响,小初和锦夫人同时向这边转过头。
锦夏坐在竹藤椅旁边,边给锦夫人捶腿边说,“娘,夏儿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锦夫人睁开眼睛,手放在锦夏的颈后,摩挲着如墨的发丝,“你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你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娘,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您知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道。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锦夫人的回答十分肯定,看来的确不知道。
锦夏有些失望,本以为这次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就算不能,至少可以否定秋娘的说法,看来,是她太乐观了。不过,锦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稍稍给了锦夏一些安慰。
“秋娘送你来相府的时候,你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我担心这块玉佩会被有心人认出来,就摘下来藏到柜子里。现在你长大了,我可以放心把玉佩交给你,或许这东西,能帮你找到生父。”锦夫人命小初去卧房,取出一个小红盒子,打开后,一块淡绿色的圆形玉佩暴露在三人眼前。
玉佩正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夏”字,四周缠绕着几片柳叶,最下面系着一条黄色流苏穗子,整体看上去大方雅致。
锦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那个夏字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刻玉的手艺也不怎么好,边缘有明显的残缺,看上去十分粗糙。总体来说,给人的感觉是,原来的主人急着办什么事,需要用这块玉佩,硬催着玉石匠赶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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