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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宜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温热手掌拍抚了下她手背。 一些不言而喻的真相,呼之欲出。 “您和阿澍?” “树大招风,多的是人希望华仁内部不和,好坐收渔翁之利。”陈今宜挑眉,“长辈上了年纪,或被蒙蔽。但是正值壮年的继承人绝对要有觉悟,剑锋所指只能对外,不可以对内。否则,他就不配领着华仁这艘大船向前。” 林逾静一知半解点了点头,回忆自己从前和陈京澍相处过程中,他确实没明确说过和陈今宜间的矛盾。 “那要这么说,以前我也被媒体带偏了。也怪阿澍,从来不和我讲很多。” “华仁内部简单,但陈家成员复杂,少爷不和你讲太多,自然有他的道理。”陈今宜年长他们一轮有余,行事作风便多像长辈几分,“那他和你说过我什么坏话没有?” “坏话倒是没有,就知道您常会骂他。” “作为姐姐,骂弟弟几句,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陈今宜笑出声来,“他年轻,有时候莽撞得很。我骂了,别人就没立场去找茬。就是你们之后吵架了,也是可以找我评理的。” 林逾静点头,“谢谢姐姐。” “不过,我也要和你提一句。”陈今宜敛了敛神色,终于多了几分高位者严肃,“做豪门儿媳不易,做政商一体的豪门儿媳更不易。” “爱情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陈今宜话音很淡,却足够震慑人心,“可少爷和你,现在只有爱情。” 红白 深色的红木办公桌, 台前摆着横框全家福。 红旗摆台在空调吹拂下缓缓飘动着,全家福最中心坐着的三人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陈嵘清摘下窄框眼镜, 看清那是自己父亲握着两个孙辈的手。 老爷子笑容慈祥雍善,像是将平生所经的全部岁月都抚平了波折。 王秘书推门而进,为他换上新泡的白毫银针,“这是京澍少爷之前送来的白毫银针,才养好,您尝尝。” 陈嵘清接过茶盏,先是抿了一口,“嗯,这小子终于还记得自己有个爹。” “看陈局说的, 天下哪有儿子不记爹的。” 陈嵘清一脸平和的笑, 状似无意道:“听说, 我儿子和侄女今天在媒体前公开亮相了?” 王秘书先是一愣,才慢慢回道:“对, 一起参加了一位国内新晋治愈系画家的美术馆开业礼, 说来还是京澍少爷jg资本旗下的美术馆,那位美女画家不过是个代理的馆长。” 陈嵘清:“代理馆长呀!那她做的不错,直接打破我家这俩孩子不和传言了。” “可不是,先前听您说, 他们两个过年还吵的不可开交,老爷子都怕俩人真成仇人, 现在该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这俩人,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来往。”陈嵘清指腹轻点桌台,温慢问道。 王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回道:“去年年底,京澍少爷就经常往今宜小姐公司跑, 想来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来往了。” “这么久呀!那真是我家家和万事兴的好兆头。”陈嵘清放下茶盏,看向王秘书问道:“是吧,王秘。不过怎么不早早告诉我,也好让老爷子过个安心年。” “那时,也没预料到,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商务会面。” “普通的商务会面真是难为两个孩子了。” 王秘书是跟随陈嵘清最久的人,也是与他最默契,最佳的红白脸搭档,“今宜小姐说,陈家人剑锋所指必须是外人,不然就没有资格带领华仁这艘大船向前。” “我这侄女到底是年长几岁,明事理,懂是非。” “但是陈局,我这个外人还是要说句唐突的话。家和万事兴,首先也要是一家人。京澍少爷肯定是会永远姓陈,可今宜小姐却迟早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她身上就要背负三个姓氏。姥姥华家,娘家陈家,还有夫家。再继续留在华仁恐怕只会是一团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要天伦之乐可以理解。但华仁之后,免不了还得有个长辈亲自坐镇才能压得住底下局面。” “王秘书此言差矣,谁不知道我们今宜是铁娘子,有能力有魄力,对爱情之事又一向淡薄。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为之破例。” “您马上就要退休了,京澍少爷也该进到董事会。今宜小姐就是再有能力,没有眼力就不好了。” 两人演着没有观众的红白脸谱戏,相视一笑。 最后陈嵘清又话锋一转,说道:“京澍年龄小,不懂其中曲折,等结了婚,体会到岳家势力的牵绊,自然就明白从前老太爷定下规矩的良苦用心。” “陈局不知道吗?”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