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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自己全身加起来不到200块钱的,从某宝购入的职业装,瞬间连那张铺有手工刺绣的薄垫沙发都不敢坐了。 只能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踱步。 “林小姐,怎么不坐下?”不过五分钟,袁术端着托盘进来,“陈总刚来电,还得麻烦您再等一个小时。” “没关系,陈总的事情比我重要,我可以等。”她们美院的研究生宿舍并没有门禁,随时刷卡就可以进去。只要保证她能坐上末班地铁,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就好。”袁术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初秋夜凉,给您准备了温粥,这还有件薄毯,您用来搭腿。” 林逾静仍旧拘束地站着,“不用,我活动活动就好。” 袁术看着她的鞋子,尴尬笑笑,“纯实木地板,经不住您高跟鞋踩来踩去。” 林逾静这才恍然大悟,立刻坐到沙发上去。 袁术一走,再次留下她一人。 林逾静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盘,让她搭腿的薄毯。 仅是肉眼观摩,就能猜出价格不菲。 林逾静抿了抿唇,发觉口腔内不知何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学艺术的,就算是穷学生,也会借着工作和学习的机会见到各种奢侈品。 但心情,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低落。 绝非仇富,或者懊悔当日之举,后悔没听他的,钱和人都要。 而是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的极度落寞。 特别刚刚听袁术说陈京澍前年出了场车祸,心脏留下了后遗症。 曾经的两人,肌肤之亲,耳鬓厮磨。 现在仅是待在属于他的空间,就已经感觉到满满的生疏和隔阂。 更别说,知晓他这些年,都发生了哪些事。 但看着眼前呼之欲出的贵气,她又在心里舒了口气,心想陈京澍应该过得还不错,反正肯定比她过得好。 - 连接私人监控后台的屏幕,林逾静时不时会看看周围,然后再低下头沉思。 袁术端来的托盘,无论是粥还是薄毯,她都没碰。看久了,还会发现她始终踮着脚,细细的鞋跟空悬,看着就累。 “踩坏地板,又不用你赔,和她说那些话干什么?”男人声音带着沙哑的冷调,疲惫地捏了捏挺直的鼻梁,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 “我不说那些话,林小姐估计要站一晚上的。”袁术浅笑。 - 就在林逾静等得快要睡着时,沙发边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被吓得一哆嗦,发现腕表上的时针已经落在了12上。 林逾静顾不得腿酸肚子饿,连忙接起电话,“您好,是陈总吗?我是林逾静,我还在等您。” “嗯。”沙哑又冷冽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傲慢,“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你可以不用等了。” 林逾静停顿半刻,眼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宿舍里却只有催命的论文。 憋闷一整天的恼意终是难休,再出口的语气都变得不甚温和,“陈总,您在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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