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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我到那边是有公司业务要聊。”陈京澍拍了拍自己怀里的包,“不过,这个是带给你的。” 张嘉乐感觉自己被逗了一番,整个人气呼呼的,又觉得不好一直站在车厢过道,便选择坐在林逾静前排的位置。 “那是什么?”林逾静这才注意到陈京澍怀里抱着的黑包。 “很早之前就答应你的,有钱后要给你配一台专业的新相机。”陈京澍笑着打开相机包,从里面掏出一台长焦相机。 而林逾静的思绪却被突然拉远了,飘忽忽地,她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年少时的暮秋海边。 彼时的陈京澍还是一个靠奖学金当零花钱的少年,明明是倾尽自己所有为她买了台二手相机,却仍觉亏欠。 他许诺,等之后有钱了,一定会送她台最好的新相机。 而她呢?为了完成任务,却狠心将那台相机变成了嘲讽陈京澍的道具。 林逾静抿唇,没立即去接相机,只摸了摸自己胸前背着的相机包说:“不用了,我有。” “你有归你有,这是我兑现的承诺。”陈京澍强行将相机塞到她手中,“特地咨询业内了解摄影的,说这款长焦拍动物最好。试下,喜欢不喜欢。” 林逾静瞧着相机上的品牌logo,十几万的相机,配上镜头快要二字打头,怕是没人会说不喜欢。 “太贵了。” “这已经很便宜了。” 他很爱送她礼物,从高中开始,现在更是不可收拾。 那些礼物,或普通或贵重,却全部都像是横贯她生命的记录。 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自然也不只因为少年时期一段懵懂的爱情。 而是,彼此之间,都有足以深刻对方灵魂的牵绊。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陈京澍打断她思绪,“窗外有只小狗,你拍一下试试。” 林逾静开启相机,调试模式和补光等数据后,没对着窗外路过的小狗,而是将镜头对向陈京澍。 “咔嚓”一声,陈京澍微微眯眼皱眉,躲避镜头的样子被拍了下来。 林逾静抿着笑,调皮对陈京澍说了句,“真好看。” 陈京澍看向她无奈叹了口气,但又满是宠溺,“像个没长大的调皮小孩。” 林逾静挑眉,直到坐上飞机都还在摆弄那台长焦。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 陈京澍也扬了扬唇角,心想:原来她不加掩藏的喜欢,是这副模样。 - 从国际机场到西宁曹家堡机场,再换乘大巴车抵达可可西里野生动物保护局驻扎点,已是下午六点钟。 所有人还没下车就看到四五个工作人员正拉着印有“热烈欢迎可可西里志愿者”的横幅,等待迎接他们。 驻扎点站长贡嘎杰布站在车门前,和所有人一一握手,然后为每个人挂上哈达。 “非常欢迎大家再度来到这里,我带你们参观一下今年改造的小院。”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距离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地最近的驻扎点,看起来格外简陋的小院子,只有几间用砖瓦垒砌的平房。 不过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空地种满了蔬菜,后院还有养的奶牛奶羊。 “咱们去年救下的小达瓦,已经长这么大了。”所有人都看向单独被关在一个羊圈里的藏羚羊。但贡嘎杰布眼里,却满是骄傲和欣慰,“你们几位每年都来的小同志,肯定还记得它吧!” 林逾静点头。 当时他们几人跟着工作人员去巡山,在天黑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这只因为伤了腿而被抛弃的小羚羊。 那时它才刚刚满月,差点就要在落日后成为狼或者乌鸦的晚餐。 幸运的是命被保住了,不幸的是因为救治不及时,连续发炎感染半月,不得已将小达瓦的左腿截肢。 这也是,保护区站点收养它的原因。 “不过我还记得,我们这个站点救下的 浮萍 林逾静努力忽视掉身后的目光追视, 直接迈步进了站点的会议室。 时隔一年,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简陋花白的墙壁挂满了关于野生动物的宣传保护标语,只是志愿者墙上又多了许多签名和合影。 由几张老式办公桌拼凑的会议长桌,是贡嘎杰布同站点工作人员为他们准备的涮锅、烤串、酿米酒、风干牛羊肉,和酥油茶。 藏区人民骨子里有着天然的劲,面对远方而来的客人,伴着音乐载歌载舞已是一种传统风尚。 贡嘎杰布背着一把严重掉漆的吉他,连弦也生了锈。 但丝毫不影响他弹奏出满是草原味的乐声。 林逾静和祁渥雪坐在距离贡嘎杰布最近的位置,被起哄着同他一起唱“草原上有一首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