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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模样。
接下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青年的唇角上,惊得他双眸大睁,思维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收回落在他软麻穴上的手指,雪绯红抬起身子,不无得意地一笑,目光迅速在他身上逡巡,最终确定在他的胁下,麻利地扯开那里的衣襟。
她一圈圈解开缠绕在上头的绷带,眉头皱得愈发紧,池杳冥倒在那里,嘴唇翕动着,几次想说话,却气力全无,只得任她摆布。
开始的绷带尚是雪白的,后来却浸染了浓厚的血迹,到最后,竟是满目凄红,她压制住手指的颤抖,借着血液的润湿,倒有些顺利地将绷带全部撤下。
雪绯红明显地认出,那伤是匕首造成的,创口虽只有两指宽,却几乎是被没柄而入,边缘泛着惨白,伤口却在不停地渗着鲜血,池杳冥像是生怕被她发现,不仅缠绕了那么长的布带,还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针线,把那里给缝上了!
一种炽热的情绪蓦然从心底泛出,雪绯红的眸子里的神色却愈发冰冷,她一声不响地将瓶子里的伤药全部倒在伤口上,周遭的肌肉因为那轻轻的触碰而不自觉地收缩,雪绯红指尖轻轻顿了一下,撕下衣襟,继续包扎的动作。末了,她站起来,挑了几根可能是无波拿来的木柴扔进火堆,旺盛的火焰跳动在她的瞳孔中,却仿佛是被冻结了一般。
她用大氅把池杳冥包的极其严实,看到琅珂望着她,因为被点了穴道却无法说话,倒显得有点楚楚可怜,于是暗暗觉得还是不解他的穴道比较好,故而无视的躺着的人哀求的表情,她站起身打开门,一阵朔风夹着雪花卷进来,火焰因为突如其来的寒气而抖动了一下,雪绯红回头看了眼池杳冥,抿抿嘴唇,径直走了出去,把风雪同她一齐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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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置信
像是早就知道雪绯红会挟着一股滔天怒气冲出来一般,雪野里,玄天楼楼主正立在那里凝视着她,澄碧与无波蹲在几丈外之处,不知在做些什么。
几乎是忘了伤口的疼痛,雪绯红失血的面颊上淡淡晕上了一层恰如其名的绯红,却与娇羞这词毫无瓜葛,迈了两步,站到仲逸风身前,淡淡地问道:“是谁伤了琅珂?”
仲逸风知道,他手下这个碧炎阁阁主,越是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表面上越是平静,唯有一双眼眸,其间能存留下整个朔北严冬。
“他没告诉你?”仲逸风负着双手,却转了目光,“也难怪,不过雪阁主怎能确定我便会说,难不成我要看着本楼主手下的碧炎阁阁主为了一个多少和玄天楼作对过的男子弃了楼内要事?”
雪绯红咬了咬牙,看仲逸风负手而立,眼睛似乎越过了她,不知在看着虚空中的什么,她顿了一会儿,蓦地跪下,“之前属下冒犯了楼主,也几乎陷玄天楼于不义,请楼主责罚。”
仲逸风收回了有些茫然的目光,低头重新凝视着那个一向高傲冷峻的女子,此刻俯首跪在他面前,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后悔,他不能不承认,便纵是重来一次,她亦会毫不犹豫地策马自他面前掠过,径直奔向宇极堡所在,马蹄踏碎残雪,连带他的些许念想,一同碾作碎玉万千。
他终于低低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从一个江湖上被视作传奇的男人口中溢出,化作寒风里的一缕白雾,瞬间飘飞消湮,竟落不下任何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起来罢,”他淡淡地道,“把琅衍交给宇极堡,也是我一时的主意,没事前告诉你,是我的不是,我亦知道,你同意为我效力之时,要我拿出的保证便是助你擒到琅衍,如今若是你不愿意,自可以我的名义去宇极堡要回那个小太子,那也算是,玄天楼欠了你的吧。”
雪绯红一惊,跪在地里没有动弹,她跟随仲逸风数年,早知他的为人极其强硬,纵然做的事有多么不近人情,一旦他下了决心,便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当然,这并非意指他一意孤行,而是他不会轻易为感情所左右,无论是忠心的下属还是多年的兄弟,有关玄天楼利害的举措,他从来只会用一个局外人的冷静理智去处理。
将琅衍送到宇极堡的原因雪绯红不清楚,但多半也定然是玄天楼和宇极堡做的一笔于本楼极其有利的交易,能让仲逸风甘心冒犯天威用本朝太子去换取的,也绝对不会是蝇头小利。
一时间,雪绯红竟然无从回答。擒到琅衍,要琅珃去了昔年加诸在父亲身上的污名,这是流淌在她体内钟家血脉无时不刻在催促她去完成的使命,然而那时,她以为琅珂已逝,钟颜岫与琅家除却仇恨,毫无瓜葛,甚至心底偶尔会在苦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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