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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狗?”他茫然地低喃着,忽而看了看自己的手。
头痛欲裂,却比不上突如其来的心痛。
原来,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条狗?
她就如此糟蹋他的心吗?他迟迟不归风谷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那该死的,连自己都开始觉得不知所谓的缘?
“哈哈哈哈!”皆空突然抱着头,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暗夜中越显悲哀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他喘息着,一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咽喉,瞪大了空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子桑函珞离去的方向。
他不怨她给自己“毒荆”,更不怨她拿出这满地的银针只为了看他的狼狈,他却不能不怨她方才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侮辱言语!
忽而,他抱住头,不时的发出困兽般的嘶鸣,他缓慢地挪腾着自己的身体,或滚、或爬,一步步挨近了子桑函珞常趟的那张软榻。
他倒在软榻前,吃力地将手探向软榻下方,片刻,终于勾出了一个锦囊,颤抖着解开上面极其复杂的结,取出里面的东西。
在看清手里那略有些发黄的叶片上随手书写的字时,终无声的笑了
笑得悲哀,笑得凄楚
第89章 来的不是时候
“唔”梨木雕花大床上传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忽而一双手从帘内探了出来,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萧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索着抓住了床柱,想要坐起来。背上的那道鞭伤已经不怎么痛了,可还是腹痛得厉害,如果继续这样呆下去,萧诺觉得自己一定撑不到子桑函煜回来。
费力地撑起身子,萧诺急喘了两下,深吸口气缓过了些力气,一手捂着肚子,一边扶着边上的矮柜慢慢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方才的折腾凌乱不堪,背部泛着血迹,她顾不得穿鞋,只能妖冶死忍着疼痛一步步缓慢地朝着房门挪腾。
她没想到郎霄才死不多时,就被发现了,事情真是越发糟糕了!
萧诺还未走出房,诗月就面露忧色地推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那老者长相普通,萧诺识得,是前院药铺子刚寻到的大夫。
萧诺紧咬着唇,猩红的血珠顺着她的唇角滑落。
诗月见状,惊呼一声,立刻走上前扶住南宫萧诺颤抖的身躯。
许是有了依靠,萧诺身子一软,诗月身子一重险些没扶住她跌倒在地上,幸而一旁的大夫伸手扶了一把,才喝诗月合力将人搀回床榻上。
“南宫小姐?”诗月神色焦急,看了一眼慢条斯理还在整理着衣衫的大夫,不由催促道:“还不快点儿给小姐看看!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得起吗?”
说起来,诗月对南宫还是有些好感的,画月在子桑山庄时主要负责南宫萧诺的起居,这次画月虽然没有跟着出来,但平日里也常说南宫萧诺没有平常小姐常有的娇蛮之气,待人也是极好。
“是!是!”老者连忙应道,停下整理衣物的手,就着诗月搬来的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搭上南宫萧诺的右手手腕。
忽而,老者蹙了蹙眉头,空下的那只手轻轻撑开萧诺因为疼痛煎熬而紧闭的眼睛,看了看,脸色有些复杂。
“丁大夫,怎么样啊?”诗月见老者脸色怪异,心里一突。这南宫小姐虽然惹恼了少主,但少主还是请人来给她看伤,应当是对她存着几分情分的。
“唔”萧诺疼得直冒冷汗,现在瞧见丁大夫脸色不好,也是吓了一跳。她又没被打着,肚子,可肚子怎么这么疼啊?
“无碍。”丁大夫摇了摇头,突然站起身笑眯眯地看向南宫萧诺:“恭喜小姐,小姐是有喜了。”
“什么?!”惊呼同时响起。
丁大夫笑了笑,转身走到矮柜前整理自己带来的药箱,摆了摆手,像是没有看见二人复杂的神色般继续说道:“小姐放心,腹痛只是动了胎气而已,待老夫先开两贴安胎的方子”
“咚!”一个药瓶不慎从矮柜上滑落到地上,“咕噜噜”滑进了床底。
直到此刻,萧诺才慢悠悠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眸子,仿佛忘却了腹痛一般,吃力地坐起身,探出手去一把扯住丁大夫的衣服下摆,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刚说本姑娘,怎,怎么了?”
“哦,回小姐。”丁大夫转过身,撸了撸胡子,淡笑着说道:“小姐是有喜了。”他当大夫多年,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
瞧这小姐乐得,唉,也是快做母亲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