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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姥姥的,这是答非所问啊答非所问!天大误会啦!
他用力使脑,脑子使得愈快,大桨荡得愈急。
待他思绪理清,船已回到平野聚落的溪泾。
穆容华没有等船完全泊好,已掀开另一头的帘子探出。
她俐落跃下乌篷船,如履平地般涉过浅浅溪水正欲上岸。
其实最后进到篷子里,她取酒喝过两口,深深作了几下呼吸吐纳,莫名其妙想找人麻烦的心绪便缓了些。
也幸得游石珍后来没再紧跟进去,不然这一架肯定要狠狠吵上。
定静下来后,她内心忧疑之事遂再次浮现……与珍二私奔之举,向来以家业为己任的她,是真将诸事抛却脑后了,把所有事霸道地丢给五房的十一堂弟穆行谨管着,也不理穆行谨有无代管的意愿,无比地任性,但,就想为那个已深入她骨血的男人潇洒这么一回。
如今族中长辈急寻她的行踪,若是为她自身之事欲召族中长辈众议,也没什么好操心,总归是意料中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怕的是,有料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等会儿回到「浣清小筑」,是该手书一封与行谨堂弟联系了。
她敛眉沉思,内心已有定夺。
此时船行缓停,她自顾自下船,举止甚是自然,其实也无方才斗气心思。
但她不发一语、迳直上岸的身影,落进电光石火间终于恍然大悟的珍二爷眼中,那可就万般地不一般!
游石珍大桨一抛,纵身一腾,好个后发先至,甫上岸已逮到人。
他从身后将穆大少擒抱入怀,把她两袖也给合抱住,仗得自个儿高头大马,一记狠抱再挺直腰,怀中的人双足根本沾不到地。
「游石珍你——」
「没没没,我不欢喜也没喜欢,你问我心下感想,我当然既欢喜又喜欢,但欢喜和喜欢的不是你问的那件事,你问的事,我是绝绝对对不欢喜也不喜欢,我欢喜和喜欢的是心里想着的事,不是你问的事,是我自个儿的事——」擒人在怀了,想也没想就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倒出一大长串话。
但游石珍真想仰天长啸,乱七八糟说这么多,结果依然乱七八糟。
姥姥的,他到底都说了什么?!
白牙一咬,乱发狠甩,干脆紧贴她耳边重重明志——
「你知道的,哥哥我这辈子的抱负就那么一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家伙拿来打姑娘,一定挑个最好最美的开打,你都让我打了,哥哥我顶天立地、说话算话,一把剑藏了那么久终于出鞘又开窍,不打你还能打谁?你说,还有谁?!嗯?!」
越说越委屈似,气息变得粗重,喷气声听起来闷闷地、可怜兮兮的——
「我刚才被人污辱了去,你冲出来挡灾,我都不知有多欢喜又多喜欢,岂知你突然翻脸不认人,那是嫌我脏了,不肯让我碰了!」
「你、你又夹缠不清胡说什么?!」穆容华勉强平静的心湖再次乱起。
「我句句属实,实得不能再实!」
「你干么大声嚷嚷,还气急败坏?」
「我嚷嚷?我大声?我无辜遭误解,还不许人替自个儿辩解吗?!」
「你先放开!」她双足虚踢两下。
「你先听我说——」
「你放开!」
「你听我说!」
「好啊,那你说!」
「我说完了!」他理直气壮得很。
「嗄?!」
于是穆容华瞬间觉悟了,两人这是又陷入你来我往、一句快过一句却无丁点意义的对话交锋。而这种孩子气的吵嘴方式,身为堂堂大商号主事的她,永远只会任一个男人将自己扯进这令人昏头昏脑的境地。
方寸微酸微软微痛,想想他说的,唔……看来她真误会他了。
原来他的「很欢喜又很喜欢」,是因为她替他「挡灾」。
「我听明白了。你放开。」
那嗓音润中带清冷,游石珍入耳只觉心震凛然。
暗暗磨牙,他顿了会儿才放人。
结果说那么多,着急解释,这女人只说她听明白了。
他老早就知她本性无赖,误会人家都不必道歉,此时再次见识她无赖本色,真让他气得牙痒痒,想大人有大量揭过去,又觉心有不甘。
他盯着她后脑勺腹绯,穆容华却在站定后,转身面对他。
见他抿唇瞪人,她竟突然踮起脚、亲吻他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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