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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便推测出要迁都之事,贫道却是有些不信,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联系呀。”
凌云飞微微一笑,面上闪现一抹愉悦之色,无为道长如此说法,等于向他表明他的推测完全正确,这无疑为他以后行事确立了方向,更让他凭添了许多的信心。
“道长之言不假,光凭这件事,在下相信没有人能推测出迁都之事。但是如果将许多因素揉在一起,再加上这件事,迁都之事便可呼之欲出了。”凌云飞说到此处,原想就此打住,但看到无为道长渴望的眼睛,只好接着说下去,“东狄、北卑占据了动云关、鸡鸣关,睿丽王朝北部、西部屏障既失,已无险可守,东狄、北卑大军随时都可驱军南下,直蹈京州;肃州、净州暴乱频发,也对京州构成了威胁,在这种形势下,迁都中州,依仗丽水河天险,或许可以偏安一隅。假如真的迁都中州,睿丽王朝的人力物力必然南移,势必让西疆、西北、天南感到压力大增。因为这些国家、部族要不国内局势未定,要不社会动荡不安,要不国力衰减,周边势力稍有变化,就可能对他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他们绝不会坐视这种情形发生,因此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施加影响,最有效的办法当然便是直接威胁中州,让睿丽王朝觉得迁都中州未必能保安宁。”
无为道长长叹息一声,道:“听君一席话,真让人有拨云见天日之感。贫道还有一事不明:依照施主的说法,迁都中州应该对东狄、北卑大有好处,但他们为何也派人到中州惹事生非?这岂不是自挖墙角吗,好象与他们行事的风格不太相符啊?”
凌云飞微微苦笑,道:“道长太高看在下了。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是奇怪,照理说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我也是猜测不出。”
无为道长听凌云飞如此说法,一时默然。他凝神半晌,用一种仿佛自述的语调说道:“贫道路过中州时,听人说起东海一燕海艳菲前些时日曾在中州最有名的酒楼百花楼投宿,据说为了一睹美人芳容,中州的老老少少差点连酒楼都给拆了。东海王向来不问世事,真不知这次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中州时,在下也听说过此事。我手下就有几个人在一睹这位大美人风彩后,神魂颠倒了好些时日,那几天,便连我酒店的生意都清淡了许多,美女的杀伤力真令人思之骇然。”
“施主锋芒已露,现在想收缩棱角却是迟了。”无为老道笑嘻嘻地看着凌云飞,眼中居然露出孩子般的顽皮之色。
凌云飞见到无为道长这般神情,不禁大感佩服,此时此刻,这老道哪里象道法高深,名垂天下的高人——人到了这把年纪,有了这样的名气,居然还有赤子之心,诚属不可想象。
“据传言泗水府李天涯是东海王郎碧空的徒弟,依我看这传言九成可信。泗水府紧邻东海,那里的民众原就是只知有东海王而不知有朝庭的存在。维宗年间,连任命泗水府尹都要征询东海王的意见,否则,这府尹根本无法在泗水府立足,由此可见东海王对泗水府的影响力。如无他的默许支持,仅凭李天涯一个落弟秀才,绝无可能在短短时日占领泗水府全境。如朝庭迁都中州,短时期内东狄、北卑虽不可能占据江北广大地域,但无形中江北所有势力肯定会感到压力大增,因为东狄、北卑和他们所图相同,对他们的威胁远非朝庭可比。郎碧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终于有了挺进中原的机会,他怎能甘心将大好河山送与异族之人。在他势力不够强的时候,他定会对朝庭施加影响,最低也要拖延迁都的时间,以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无为道长满脸钦佩之情,击节赞道:“施主心思细密,头脑清晰,实是贫道仅见,要是入朝为官,定能造福天下苍生,不知施主是否有意?贫道与朝庭很多官员结有善缘,或可相帮一二。”
凌云飞淡淡一笑,道:“要是将这位燕子皇帝换成二百年前那位与他同名的幸宗皇帝,道长的提议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说实话目前的朝庭在我的心中已积重难返,并不是某个人能够改变的,所以我只好多谢道长的美意了。”
“早知施主会拒绝的,但人各有志,贫道岂能强求。不过相见即是有缘,贫道托施主之福,明瞭了天下的形势,少跑了一趟冤枉路,善缘已结。”无为道长说至此处,双目斗然明亮异常,一瞬不瞬盯视凌云飞半晌,从宽大道袍取出一手掌大小的方形玉牍,将它递给凌云飞,道:“这片玉牍是贫道无意中得到的,随贫道已一个甲子,今日将它赠与施主,望施主好好善待于它。”最后一句话无为道长说的意味深长,想是别有含义。
凌云飞急忙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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