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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大冷天,这美男白皙无比的手上却拿着一把纸扇,他手上一边无比娴熟地翻转着这把没有打开的纸扇,一边说道:“兄台连他都不认识吗?难道是外地进京来赶考的?”
李唐点点头说道:“兄台真是一猜就中。”
那美男恍然大悟,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那兄台又是从何处得知这次的‘楚云之会’的呢?”
李唐奇道:“什么‘楚云之会’?在下并不知道啊!”
那美男脸上的神色凝了一下,忽然仰头忘情大笑起来,半晌,等他笑过之后,才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巧的事情。那不必说了,兄台既然来了,那就随小弟走一趟,去看一看吧!”
李唐惑然道:“可是在下连这‘楚云之会’是什么物事都不知道,又能陪兄台去做什么?”
那美男毫不在意地笑笑,拉了李唐一把,说道:“兄台尽管随我去就是,至于其他的,咱们到了地方自然知道。总之,今天你适逢其会,参加一下对你来说只可能有好处,绝不会有坏处的。”
李唐被他“玉手”一拉,心下不由起了一阵疙瘩,暗道这小子别是兔儿爷吧。想起这个可能,他连忙向旁边退了一步,离得他远了一些。
那美男却并没有看出李唐神色上的变化,一边领着李唐向前走去,一边说道:“小弟范宏德,行一,在太学读书,嘿嘿,是一个不成器的内舍生。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第35章 成婚了吗?
李唐照实答道:“在下李唐,草字慕武,江南歙州人士。”
那个叫做范宏德的美男并没有虚伪地说一些“久仰”之类的鬼话,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兄台来得够早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考,这就赶到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赶上这次的‘楚云之会’,那一定会是你人生的一件大幸事!”
李唐听他一直在强调那个所谓的“楚云之会”,却不说出这是个什么玩意,未免心下有些痒痒的,心下不由真正地被他勾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范宏德忽又转过头来,低声笑道:“不知道兄台在诗赋上造诣如何啊?”
李唐听得一愣,哪有这样问话的?中国自古就有谦虚的传统,不要说李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即使是李杜一类的人物,别人问他诗赋水平怎样,他恐怕也会答说还不成,需要锤炼之类的。
难道这小子是个二愣子?
好像也不是。且不说这小子长得这般俊俏,风度翩翩,腹中看起来也不像是只有粪便,别无他物的。就凭他太学内舍生的身份,也不会脓包到哪里去!
要知道,大宋的学校分为小学、乡学、县学、州学、太学这五级,每一级都是要凭借考试升上去的。尤其是那太学,每年在校学生保持在不足三千之数,那可都是从各地州学之中考上来的佼佼者啊!
况且,太学里面的学生又要分三等: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其中外舍生二千人,内舍生三百人,上舍生一百人,这内部又是要通过考试实行升降的。外舍生成绩好的,升内舍,成绩差的退到庠(读祥)序,或者直接退回到州学。这个庠序位于东京城郊,专门接受州学成绩好,又没有考上太学,或者从太学里面淘汰下来的学生,属于边缘化的学校,在汴京城里,是很被太学生和国子生看不起的。
正因为有这样诸多的限制,太学的内舍生和上舍生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是爪子。但是,他怎么却问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来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书呆子,专会读书,不会交际的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惜这副好皮囊了。
思虑了好一阵子,李唐只好苦笑着答道:“勉强过得去吧!”当然过得去,史上那些诗词名作,只要背上几首,就觉得不会过不去了。
范宏德大喜,道:“慕武兄过得去就好,今日之事,就看慕武兄的了,可千万不要被赵三那厮比下去了!”
“赵三?”
范宏德“嘿嘿”一笑,明显有些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道:“就是方才撞倒慕武兄却非但不道歉,反而怒目相视的那厮!我说慕武兄啊,你别看那赵三貌不惊人,肚子里却还是很有些货色的。他可是我们太学的上舍生,连续两次都是一优一平,殿试上也是连续两次落第。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过,这厮虽然运气不佳,但实力却还是很超俗的,我兄可不要小视哦!”
李唐一听,这赵三居然这么倒霉,怪不得他脾气这么坏了。
原来,按照宋制,上舍生每两年都要举行一次考试。这